第99章 京都

君所何求 激进者 3349 字 3天前

见了鬼了!三秒前她才转头确认她还在的!

她急忙走到A军上尉面前道:“(英)抱歉,上尉,我的姑姑刚才莫名其妙失踪了!”

“WHAT?!”上尉大惊,方才的士兵们也被吓得面无人色。

地铁站外防线收缩范围很小,如果有学生走动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一个学生失踪了,看守地铁站入口的和眼睛死盯着外部一片漆黑的世界的竟无一人看见那名学生!

见了鬼了!

……

白晓云此刻并不知道她给地铁站的守军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她自顾自地在京都的大路上奔跑着,腰后悬挂的发信器在风中叮铃作响,在这死寂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

丧尸们听闻异常的声响,空洞的眼眶转即恶狠狠地盯着白晓云,但属于哈塔勒的独特的亡者的气息让它们误以为白晓云是它们的同类,便扭过头去继续游荡。

哈塔勒灵敏的嗅觉让白晓云得以知晓不知名的女性们的位置,泛绿的夜视眼提供给她清晰的视觉,指引着她的前路。

她双手作爪状,猛地扒住附近的废墟,三两下爬上顶端,双腿肌肉紧绷,向前跃出十数米的距离,攀上尚且完好的建筑顶端,灵活地在京都上方游走。

污浊的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火药味十分刺鼻,但这并不妨碍白晓云从中分辨出生者的气息,并追寻它们找到女性们的位置。

她扒在一栋早已废弃的四楼旅馆的窗边,偷偷望向窗内尽显疲态的不知名的女性们。

气息与地铁上的她们吻合,她没有找错人。

……十三人,比上次见到时少了四个。

兴许已经离开了吧。

白晓云没有贸然进入女性们的视线范围内,否则这群惊弓之鸟会瞬间将她打成镂空雕塑。

王德传,她的亲爱的哥哥说过,二次元最不讲道理。

她舔了一口满是灰尘的右手,往腰后一拍,启动发信器并将发信器黏在她的手上,紧握成拳。

这一下声响不轻也不重,刚好可以提醒她们外面有东西在活动。

“哗啦咔啦”声稀稀疏疏地传入白晓云的耳中。她知道,她们的注意力已经转向窗户了。

她轻轻将手伸入窗内,摇了摇,轻声道:“是晓云啦,不要开枪。”

房内的秦千束和于奈见一个少女从窗外翻入,定睛一看,发现是地铁上和那戒心极重的男人一道的人,不由得大惊。

既是惊讶为何白晓云会出现在此处,也在惊讶她是如何爬上四楼的。

但不论如何,她没有敌意。

如果那群人真的要动手,早在地铁上就已经发生冲突了,又何必等到她们深入红区之后,又让这少女独自深入呢?

但是,她是如何精准地找到她们的位置的?又是如何做到毫发无伤的呢?

这些疑问被二人压在了心底,她们吩咐身边的同伴们放下武器,准备听听这个胆大的少女想要说些什么。

白晓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众人微笑道:“哥哥告诉晓云,要晓云把你们带回去。

“你们很厉害,但是‘皇帝’,不是靠手枪便能击败的。现在离开,趁‘皇帝’还没有完全封锁这里。”白晓云柔声劝道。

秦千束笑了笑,然后上前摸了摸白晓云的头,道:“你很勇敢,小妹妹,但是大姐姐和大姐姐的朋友约好了,不能空手而归。”

她不知道白晓云和她背后的那个男人是如何知道她们的目的的,但是她们不能,或者说无法离开。

她不喜欢无谓的牺牲,但是“皇帝”已经被激怒了,它是不会放她们轻易离开的。

“晓云不小。”白晓云撇着嘴,打开了秦千束的手,同时暗悄悄地将发信器黏在了她的衣袖上。

她也没指望真的能劝走她们,告诉其他人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她假装和她们“固执”地犟了几句嘴,然后“发现”她们意志坚定,“索性”不再多管闲事,罔自离去。

“你要去哪里,小妹妹?外面到处都是丧尸。”秦千束不想白晓云再到外面涉险,想要将她留在这里避难。

白晓云坐在窗前摇了摇头,道:“晓云想去禁城,看红旗升起。”

“禁城?!等等!”

秦千束没能拦住白晓云,只见她一个轻盈翻身,跃落丧尸群中,再不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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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窗台上,不知何时放下了一根棒棒糖。

……

禁城,京都曾经的象征。在那巨树的树根捅穿了地表之后,整座禁城已经化作了丧尸的巢穴。

红旗早已落下,覆盖在一个残破不堪的C军残骸上,独剩那钢铁旗杆孤独地矗立。

白晓云站在旗台下,仰望着空无一物的旗杆,又低头看了看覆着残骸的残破的红旗,心中下定了决心。

她缓步走上前去,轻轻取下了残骸身上的红旗,轻轻抚摸过去,破旧的红旗又恢复了那如火一般的鲜艳的红色。

她站上旗台,从精神空间里取出了一捆完整的绳子,绑缚在旗杆上。随后,她将红旗系在绳上,小手一甩,红旗转即铺开在她面前,同时双手抓住旗杆上的绳子,学着电视上的仪仗队员,缓缓将旗升起。

她的口中哼着曾经的进行曲的曲子,周边所有的丧尸停住了脚步,一颗颗腐烂的头颅向着旗台的声响望去。

那一刻,本再无生命气息的禁城,隐约回到了曾经升旗时的繁盛。

披着军装的丧尸,身形微微颤抖着,空无一物的眼眶中留下了一滴不明液体。

那抹鲜艳的红旗,似乎唤醒了这些死去已久的尸体的曾经的记忆。

那意气风发、满腔热血的男儿郎们,在红旗升起的那一刻,腐烂多时且早已僵硬的手臂生生举起,越过了头顶,竭力做着不辱那片鲜红的动作。

那是残留在它们身体里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