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於单真正的心腹,於单不可能带他参加这样的活动。
於单悄悄来到浚稽山,不可能带太多人。
“赵王想比什么?”赵延年当仁不让。
论近战,他不惧任何人。
“赵君是客,不能动刀动剑,天黑又不能射箭,就比技击吧。”赵安稽解下身上的刀带,连刀带鞘一起扔在地上,搓搓手,摆开了架势。
赵延年起身,与赵安稽面对面,将弓和刀扔在一旁。
他单腿立地,挺起右脚脚尖,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然后双腿微分,负手而立。
“赵王请随便出手,只要能将我推出这个圈子,就算你赢。”
赵安稽眼神微缩。“赵君是看不起我么?”
赵延年笑而不答。
赵安稽大怒,虎吼一声,扑了过来,挥拳猛击。
赵延年一动不动,看着拳头快到面前,赵安稽已经无法变招,这才一侧身,险而又险的避过。
拳风呼呼,吹动他的头发。
赵延年瞬间做出了判断。
赵安稽的力量不小,但速度有限。
这符合他之前的分析。
赵安稽虽然来自中原,但他在草原上生活多年,早就融入了匈奴,武艺也不可避免地向匈奴人靠拢。
匈奴人善骑射,不善步战。
就徒手而言,他们更擅长摔角,而不是技击。
技击对步法的要求更高,并不适合长年骑马的匈奴人。
赵安稽放弃了摔角,选择技击,实际上是舍长取短。
见赵延年轻易躲过自己的重击,赵安稽更加恼火,接连出拳。
但他的每一击都被赵延年轻松闪过。
对赵延年来说,他的力量还可以,但是速度太慢,而且招法简单,没什么变化,很容易预判。
接连几击未能得手,赵安稽有些气喘,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打量赵延年。
他原本觉得赵延年并不强壮,有点看不起赵延年,觉得他是用了某种手段,才从桀龙手里夺走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