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茹林立刻松开了手,下令其他的亲卫也跟上去。
见一向谨慎的相国如此,其他匈奴人也兴奋起来,纷纷加快速度,鼓足余勇,向前飞奔。
没一会儿功夫,茹林就被落在后面,身边只剩下三个亲卫。
茹林觉得不妥,开口想喝止部下,多留几个人在身边,却发现嗓子干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勉强跟着跑了几步,但很快就发现自己体力不支,只得停了下来,从亲卫手中接过赵延年的长矛,当作拐杖。
这是从被杀的士卒身上拔来的。
虽然已经杀过很多人,但矛头依然锋利。茹林舍不得给别人,就自己留着,没想到现在发挥了作用。
“让……他们……”茹林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小心一些,保持队形,不要急。”
“是。”一个亲卫闻令,抢先答应,舍下茹林,向前奔去。
只剩下两人互相看看,无奈地落在后面。
茹林愕然,抬手想喝止,嗓子却一阵刺痛,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前面响起了羽箭破空的声音,双方交上了手。
一声惨叫,有人被射中。
但其他的匈奴人却更加兴奋。
对方的箭射得这么准,说明他大概率是赵归胡,而不是赵延年。
赵延年近战无敌,却没展现过射术。
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受伤的是赵延年。
匈奴人抛下了最后的顾虑,一心一意的对付赵归胡,一面射箭,一面散开,从不同的方向包围过去。
赵延年不能行走,赵归胡要守着他,就无法移动。
这种固定的目标最好打了。
见部下开始抱抄合围,茹林也松了一口气,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将手中的长矛递给亲卫。
有亲卫递过一只酒壶,打开壶盖。
酒壶是皮制的,一直揣在怀里,用身体来保温。
茹林接过酒壶,嗅了嗅,发出满意的叹息。
“扑通!”一声闷响,在他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