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上的汉军也清楚这一点,只安排了两人监视。
一人持弩,一人持刀盾,盯着匈奴人和周围的地形,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双方都有些无聊的时候,燧上的汉军居高临下,先发现了赵延年。
“快看,那儿有一个人。”持弩的戍卒捅了捅同伴。“是不是赵延年?”
手持刀盾,正倚着墙闭目养神的戍卒看了一眼,顿时精神起来。“我的天,这么陡的坡也爬得上来?他是猴子变的吗?”
“好好说话。”持弩的戍卒瞪了同伴一眼。“这是我们的兄弟,你客气点。”
“嘿嘿,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他这身手太好了,不像是人。”说着,持刀盾的戍卒大叫起来。“胡狗,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来,吃乃公一刀?”
持弩的戍卒会意,立刻端起弩,瞄准一个匈奴人,扣动弩机。
一支弩箭呼啸而去,直扑百步外的匈奴人。
这具四石弩的射程是一百六十步,对百步外的匈奴人有足够的杀伤力,但射程超过百步之后,匈奴人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完全可以用盾来遮挡,几乎不可能射杀匈奴人。
但吸引匈奴人的注意力,却足够了。
果然,见燧上的汉军主动挑衅,匈奴不敢大意,纷纷用盾保护自己,同时紧盯着飞驰的箭矢。
赵延年抓住这个机会,完成了最后的攀登,随时开始冲锋,同时拉弓放箭。
在两名戍卒的注视下,赵延年冲进了匈奴人的阵地,拉弓四次,射杀四人。
最近的一个,他几乎将箭头顶在了对方的额头上,一箭射穿了对方的头骨。
一个翻滚,他藏在一棵树后面,伸手到箭囊中,再次取出四支箭。
匈奴人根本没想到会有人从身后出现,一下子被打懵了,顾不上太多,立刻寻找藏身之地,同时判断敌人的数量和方位。
赵延年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迅猛而精准,让他们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人。
匈奴人的慌乱,给了燧上的汉军弩手机会。
他抓住机会,射杀一人,同时为赵延年分担压力。
就在匈奴人将注意力转向燧上时,赵延年再次出击,辗转腾挪间,连发四箭,再次射杀四人。
最后,他站在一个匈奴人面前,一拳击碎了他的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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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捂着脖子,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两眼瞪得溜圆,缓缓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了一会儿,就不动了。
赵延年收起弓,拔出短刀,开始收割首级。
燧上的两个戍卒亲眼目睹了全过程,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身为平虏燧,他们也算是经历过不少战斗,见识过不少勇士,但是如此迅猛,杀人如割草的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