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利用平虏燧的名义,运一些常规渠道下无法出入塞的东西。
“你胆子不小啊。”
马何罗嘿嘿笑道:“都是糊口而已。我没有赵君这样的身手,拿不到赏钱,只能赚点小钱。我父母去世早,还有两个弟弟没成家,都指望我这辆马车呢。”
“行,回头我问问,如果有,明天让你带走。”
“多谢,多谢。”马何罗感激不尽。
“另外,你能帮我一个忙不?”
“你说。”
“如果增援代郡、雁门的大军班师,经过朔方,你帮我给一个叫桀龙的校尉带个话。”
“没问题,我经常去朔方城。”
——
当天晚上,平虏燧举行了一场宴会。
酒食谈不上多精致,但是足够丰盛,饭管饱,酒管醉。
紧张了好久的燧卒们终于得以放松一次。
马何罗也参加了宴会,而且和每个燧卒都喝了酒,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没用赵延年开口,他就搞定了收购战利品的事宜,还接受了不少物资采购的委托,仅是定钱就收了一万多。
平虏燧太偏了,平时很少有商人会来这里。就算有,也是出塞做匈奴人生意的,不愿意把货物贱卖给燧卒。
现在马何罗愿意做这里的生意,燧卒们求之不得。
酒喝到一半,已经有人拉着马何罗,到角落里嘀嘀咕咕的谈生意了。
赵延年不怎么喝酒,一直保持着清醒,见那些人鬼鬼祟祟,不禁有些担心,便提醒同样没怎么喝酒的李伯留意,看看是哪些人和马何罗谈生意,事后找机会问问。
李伯咧嘴一笑。“不用问,我知道。”
“你知道?”
“嗯。”李伯胸有成竹,拉过赵延年的手,在他手中写了两个字。“女人。”
赵延年惊讶不已。
“不是每个人都有家室,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将家室带到这里来团聚,偶尔找女人发泄一下,也是人之常情。高阙塞一直有这样的事,你一心习武,不管事,所以不知道。”
赵延年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