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早就结束了,我还在自己房间里坐着,等着佩内洛普从洗手间出来。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我开始有点担心了。她在里面干嘛呢?
平常的话,我才不会管她在洗手间里待多久呢,那本就不关我的事。但今天不一样,我感觉所有事都和我息息相关了。我希望我的这份多疑别太惹佩内洛普生气,可我宁愿惹她生气,也不想错过什么重要的情况。我悄悄从房间出来,往洗手间走去。不管怎样,我起码得敲敲门,看看她是不是还好。快走到的时候,我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佩内洛普说话了。
“我知道,对不起。”
她声音非常非常小,不过我的听力还挺不错的。她在跟谁说话呢?里面没别人呀。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开始偷听。短暂停顿了一下后,佩内洛普又接着说道:
“对我们俩来说都不公平,对不起。”
又是一阵停顿。
“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这次停顿的时间短了些。
“因为我不想死啊。我们都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
“嗯,我知道,我知道呀!对不起。”
她颤抖着叹了口气,我感觉她好像哭了。
“听着,你要求的那些事我一件都做不了,太冒险了。也许以后可以,但现在不行。”
最后一次停顿。
“抱歉,我知道了。听着,我…… 我现在不能再跟你聊了,好吗?我得趁还没人来找我之前赶紧走了。”
不过已经晚了,我听到她站起身来的声音,都没给我多少时间去琢磨刚刚那段对话。不过我第一反应就是,太可疑了。雷穆斯说过,我的多疑对团队有好处,在这事上我可不能忽视自己的直觉。我抱着双臂在那儿等着,等她收拾好,打开门。她一开门,看到我站在那儿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要是有必要,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冲上去了。
“佩内洛普,你在跟谁说话呢?” 我质问道。
她脸色变得煞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什…… 什么?维塔,我就是在洗手间呀,为什么要 ——”
“我听到你在自言自语了,里面除了你和那黏液怪,没别人啊。你是在跟黏液怪说话吗?还是说你就是那黏液怪?”
“维塔,” 佩内洛普举起一只手,试图安抚我,“你先冷静一下呀。我就是佩内洛普,我只是…… 你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我皱起眉头。
“…… 行吧,什么秘密?”
“我刚刚是在跟我未婚夫说话呢。”
说着,她慢慢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掏出一条小项链。项链末端挂着一个小小的饰物,呈钻石形状,像雷穆斯的剑一样闪闪发亮,是金属质地的。
“这是个共鸣魔法饰品,” 她解释道,“非常昂贵,通常只用于军事方面。这是我的订婚礼物。”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这…… 听上去挺合理的,可我还是不太相信。
“好吧,那你为啥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呀?你未婚夫是让你去做那些明知会送命的事吗?”
她听了这话,也皱起了眉头。
“这…… 是私事。”
“现在可不是说私事的时候,雷穆斯让我盯着你呢。我都听到你说什么死啊活的了,这就成我的职责所在,跟我有关系了。”
“这跟你的职责、你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咱各执一词吧。我想跟你未婚夫聊聊,确定你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