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当我们走到能礼貌喊话的距离时,佩内洛普问道。
“说明来意!” 一个守卫命令道。
“我们是被派来解决你们怪物问题的猎人。” 我回答。
“我就说吧。” 另一个守卫低声对一个从塔楼上下来的人说,“猎人感觉肯定很奇怪。”
“我们之前也有厉害的猎人,可这个人感觉不像是猎人。” 他反驳道。
“为了确保安全,我们要对你们进行生物魔法测试。” 最先说话的守卫哼了一声,“抱歉给你们带来不便。”
“这是你的错,对吧?” 奥维尔小声问我。
“可能吧。” 我不情愿地承认,“我独自旅行回来后,就已经被感知到很诡异了,我都不敢想象我现在感觉起来是什么样。”
“你们本来就应该对所有旅行者进行生物魔法测试。” 佩内洛普对守卫说,“首都之前就被森林里的一些讨厌的寄生虫折腾过。”
“我们可不像首都那样,有那么多生物魔法师可用。” 守卫抱怨道,“你们得等我们去找一个来。”
“该死。” 我嘟囔着,“要是这里还有一个纳瓦拉殖民地,我可要尖叫了。”
“要是这里还有一个纳瓦拉殖民地,你不准再去收养一只。” 佩内洛普坚定地说。
“好吧。” 我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反正她也看不到。
“说真的,你们俩那次我们没去成的任务到底发生了什么?” 奥维尔小声嘀咕。
“呃,我们在差点被迷雾守望者杀死,随后又被脾气暴躁的毁灭者加尔德拉追杀之后,对一个智慧物种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种族灭绝。还有,佩内洛普奴役了我。”
“我想你是想说‘还有,佩内洛普救了我的命’。” 佩内洛普傲慢地插嘴,“两次。其中一次还巧妙地利用了财产法。”
“哇哦,奴隶伙伴。” 奥维尔平淡地说。
“说真的,你妈妈死了,你现在还是奴隶吗?” 我问。
“守望者啊,维塔……” 诺拉双手捂着脸,小声嘟囔。
“怎么了?我只是不知道这是怎么算的。”
不幸的是,我还没来得及了解更多关于奴隶法的内容,生物魔法师就到了。我们忍受着他们极其缓慢的检查,最终才被允许进入城市。毕竟,我身体上还是人类,佩内洛普一直提醒我这一点。我开始怀疑我们团队是不是一直都没意识到佩内洛普的重要性。想想她比刚才来给我们做扫描的那个随机找来的人快多少,要是一般的生物魔法师,估计根本救不了我们,而佩内洛普却经常帮我们轻松应对各种危险,这也不奇怪。
现在进入了城市,是时候伸展我的感知了。我们要找一只沃日佐,如果它真像佩内洛普猜测的那样藏在人群附近,那我就得靠自己把它找出来。我想不管怎样,找到它的也会是我,但事实就是如此。不出所料,在这座人类城市里,我感知到的大多是人类的灵魂。几个小时的徘徊后,我还是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嗯…… 也许我的方法不对。那只怪物一直在收集它咬下的灵魂碎片,随意地把它们贴在自己身上。也许它现在感觉起来和人类差不多了?我确保不再只是粗略地扫一眼感知范围内的灵魂,又过了一个小时,我终于找到了。
不…… 我终于找到了她。她用牙齿收集的人类灵魂碎片,几乎已经在她灵魂核心那无尽贪婪的虚无周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外壳。不仅如此,这些碎片不再像之前那样杂乱无章,而是缓慢但稳定地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有整体性。就像我的灵魂碎片与亡魂完美融合,它们遵循我命令的意愿和自身本能之间不再有冲突一样,这个小女孩伤害过的每一个人的灵魂碎片,都在慢慢融为一体。更重要的是,它们像富尔维亚破碎的灵魂一样,在自行生长。当这个外壳完整时,会意味着什么呢?
我的队友似乎注意到我发现了什么,因为我陷入沉思,完全停了下来。我告诉他们我可能找到目标了,然后我们悄悄地靠近。沃日佐的听力极其敏锐,我们可不想暴露自己。尽管我之前对不得不对付同类灵魂吞噬者的厌恶已经被好奇所取代,但我们还有任务要完成,而且我仍然打算极其认真地对待这件事。
当那只恶心的怪物身边围着一群孩子时,我怎么能退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