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奇怪的面具日

“那个球和杯子的游戏?” 佩内洛普问,“行啊,如果你想玩的话。为什么想玩这个?”

“罗文以前经常摆这种游戏摊。” 我告诉她,“在我成为猎人之前,我还帮过一阵子忙。我们家以前大部分钱都是这么来的。总之,我知道所有的把戏,所以这应该能轻松又有趣地赢一把。”

“嗯,我确实喜欢赢。” 佩内洛普点头表示赞同,“带路吧。”

我们在人群中艰难穿行,对于我这么矮的人来说,这是个缓慢又令人烦躁的过程。说实话,在这一大群庆祝的人后面,我还能看到一些摊位,这简直是个奇迹。一开始,走动起来压力很大,倒不是因为每个人都人高马大挡着我的路(我已经习惯了),而是因为时不时地,在我感知范围内,附近会有人突然像受到攻击一样惊慌失措。这让我警觉起来,我得试着判断我们面临多大的危险,结果不可避免地发现,他们是被我吓到了。我走过时,每个有危险感知能力的人都会进入高度戒备状态,这开始有点烦人了。谢天谢地,大多数人没有这种能力,所以我应该没事。

我们去杯子游戏摊位排队,谢天谢地,队伍不长。这个摊位比罗文以前的摊位豪华多了,有个大招牌,还有一排可以赢取的奖品,摆在负责游戏的男人身后。他显然有点滑头,灵魂混浊、闪烁不定,难以看透。不过我不怪他。有时候,为了生计,你就得靠骗别人的钱来老老实实过日子。这个游戏的设置和罗文的有点不一样,规则是你可以连续下注三次、六次或者十二次,而且每一局杯子游戏会越来越难。如果你下注的每一局都猜对,就能赢得奖品,连续猜对的局数越多,奖品质量越好。

“嗯,那个挺可爱的。” 佩内洛普指着其中一个奖品说,“一个毛绒小信徒玩偶。也许罗斯科会想要个伴?”

“罗斯科喜欢独来独往。” 我实事求是地回答,“他不需要朋友,只需要抱抱。”

“但如果没有朋友,他从哪儿得到抱抱呢?” 佩内洛普反驳道。

我哼了一声,思考着这个问题。她的话很有道理。佩内洛普确实是辩论高手。

“请给我来十二局。” 我对摊主说,把相应的几丁质硬币放在柜台上。

“有人要挑战十二局啦!” 摊主大声宣布,试图吸引尽可能多的注意力和目光,以招揽更多顾客,“这个小女孩会是今天第一个连续猜对十二局的人吗?”

“十五局。” 我纠正道。

“嗯?” 他疑惑地催促我解释。

“我要连续猜对十五局。” 我告诉他,“就为了让你知道,叫我小女孩会让你难堪。”

佩内洛普听了,兴奋得脸都红了,这让我有点后悔这么说,但有些事我绝不能忍。杯子摊主露出一副表演家的笑容,于是我们开始了游戏。刚开始的几局简单得可怜,不过这当然是他招揽顾客的手段之一。看十二局挑战的人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觉得自己轻松就能连续猜对三局,而等他们自己玩的时候,就会发现比看我玩时想象的要难。当然,就算他们成功了,他们玩游戏花的钱也不值赢得的奖品,所以对这个摊主来说,这真的是稳赚不赔。他移动杯子的速度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到第五局的时候,我觉得就算他不使诈,很多普通人可能也会跟丢球的位置。到第八局的时候,他果然开始作弊了,在移动杯子的过程中,他偷偷把球藏在手里,然后再把球换到另一个杯子里,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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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也在作弊,我用一根触手在球里,以及他偶尔替换用的备用球里,都放了一小片灵魂碎片。每一轮我都看都不看他,直接立刻指出正确的杯子,看着他因此越来越慌乱,我心里很是得意。到第十一局之后,他开始使用动能魔法,看他这么紧张,我猜他可能没有许可证。用三只眼睛看他施展魔法还挺有意思的,因为我的灵魂之眼不依赖光线视物,完全不受幻象影响,而我的肉眼看到的则是他法术想让我看到的景象。谢天谢地,他没有用幻象来掩盖最终结果,只是让杯子看起来在实际上没动的地方旋转,所以我不需要揭露他作弊就能赢。他还算聪明,知道及时止损。十五局结束后,我自豪地拥有了一个新的触手毛绒玩具,我紧紧地抱了抱它,心里想着要给罗斯科双倍的拥抱,以此作为补偿。

“你叫杰梅因。” 我对我的新朋友说,然后把它放在头上当帽子。小毛绒触手紧紧地、稳稳地缠绕在我的头皮上。

佩内洛普什么也没说,我故意无视她那一连串令人尴尬的情绪反应。主要是因为这些反应让我觉得尴尬,而不是她,尽管我心里清楚,我其实没什么可尴尬的。毛绒玩具,尤其是罗斯科这种,是最理想的伙伴和朋友,我不会假装不是这样。当你拥抱一个毛绒玩具时,你能得到舒适的拥抱带来的所有慰藉,而不用担心被奇怪地触碰,不用担心对方是否生病,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突然在你背后捅一刀,也不用担心对方是不是想偷你东西。我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