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人投花,他就越痛苦,直到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扎上了鲜花。那时的受刑人就像一团绽放的花簇,一举一动都伴随着世间难有的苦痛,却仍然要坚持着走下去,继续去寻找更多人投花。”
暮奈特作为吸血鬼都听得有些脊背发凉,摸着肩膀问:
“那……既然都这么疼了,怎么还要去找人给他扎花?”
黑暗中,安休幽幽的声音宛如鬼魅:
“为了去死啊。”
“那些人不是因为恨他,所以投票,而是因为不忍心他受苦,才愿意投票。”
“穿花衣的人等同于被下达了永生不死的诅咒,连自尽都做不到,只有那些吸食力量的花才能杀死他。”
“受刑人自第一朵花扎根那刻起,余生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求死。”
“这些人最早能找到的投票人往往是他们的挚爱亲朋,可这些爱他的人扎进去的花反而折磨得最久,要是花朵一直不够,受刑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他们的人内心煎熬,跟着他受苦,而自己始终不得解脱。”
暮奈特共情得快哭出来了:
“天呐!他们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被这么对待!”
“一般来说是大逆不道,本事还不小的人才会被这么处刑,刑期不等,最长的已经不可考了,最少上亿年吧。”
“至于最短嘛,有一个人从受刑到死只用了半天。”
黯玛拉好奇:
“谁?怎么会这么短?”
安休低头玩着画笔,看不出表情,淡淡道:
“受人爱戴呗。”
“那是个很尽职的家伙,得到了全校人的支持。无数人事先得知他会被处刑,特意自远方而来,为他的安息投花。”
“只花了半天,他就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了。”
“不过,看他死得这么快,处刑的人嫌不够解气,就把所有去投花的人全杀了。”
“那个人是一名大学校长,在他死后,那所着名的大学因此荒废,再无一个活人。”
大学…….
罗文瞪大眼睛,想起先前植物系教授对安休说的话:
“教授数量的增加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越多鲜花,越能点缀衣裳。”
派斯特大学的每一位教授,就是收容镇压灾害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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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间觉得四周寒气逼人,毛骨悚然,仿佛地板下有冲天的怨气。
那个被处刑的人和因他而被处死的人灾害化后,怀着浓浓的恶意,时刻凝视着这座大学的一切,意图将他们的痛苦报复给所有人。
难怪安休警告他不能调查,这东西一定是无夏城隐藏着的惊天大雷。
安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没劲:
“所以,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凶案都是别人干了嫁祸的。”
“好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你们还要查下去吗?”
暮奈特怯怯地举手:
“别了,我怕死。”
黯玛拉可不这么想,劝暮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