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光,他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线条明显的面颊滚进了湿透了的衬衫里,于光影重重里,他整个人都清隽俊美的不真实。

他凤眸冷看着她,低声讥讽道:“不是说我是你一切痛苦的根源的?怎么还打伞出来找我?”

盛朝暮抿了抿唇,嗓音温凉,带着一层说不上来的柔软:

“哄你啊。不是你说将你惹的不高兴了对我没有好处的么?”

傅怀瑾扯唇笑了起来,那笑声似是振动了他整个胸膛,低低闷闷的,格外有节奏。

他伸长手臂从她手上将伞取走,然后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淡淡的道:

“难得你乖一次,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两人并肩走着,好似所有的不快顷刻间都消失不见了一般。

可盛朝暮知道,那些被强行扼制下去的不快,早晚还是要卷土重来,并将他们全都吞没。

傅怀瑾淋了雨,回到别墅后就上楼去冲澡了。

盛朝暮则去了厨房。

她晚上没有吃东西,猜测着傅怀瑾应该也没有用晚餐,所以她去了厨房。

她性子在家务事上比较懒散,几乎很少下厨。

所以,她只简单的做了两碗青菜鸡蛋面。

她将煮好的面从厨房端出来时,冲完热水澡的傅怀瑾从楼上下来。

他穿了件黑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散的扣在侧腰处,领口露出大片线条明显的肌理,整个人于暖色灯光里禁欲而又清贵。

他走到盛朝暮的面前,就瞥了眼餐桌上两碗冒着热气的青菜鸡蛋面。

他似笑非笑般的口吻,“看着卖相不错,不知道味道如何?”

盛朝暮在他话音落下后对他递出去一双筷子,温声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傅怀瑾没有接她的筷子,双手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撩拨着。

他凤眸深不可测的在她脸上停留着,过了片刻,俯首在她耳边舔吻了一下,随即低低轻笑道:

“不是说要哄我的?送把伞,煮个清汤寡水的面,就算是哄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