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骑上很久没摸过的川崎125,赶到县城,和春草相约黄河宾馆。次日上午,疯狂采购,提着大包小包,一趟趟走进煤专公司的大门,交待宋超把我买的东西,想办法全部绑在他的摩托车上,一件不能落下。
宋超不知从哪搞了辆本田150,比我的川崎大了一圈,能载更多东西。
中午十一点半,准时到达一中,等待完成高考的春草弟弟。
等候在门外的家长非常多,把本就逼仄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我只好把摩托车停在较远外,从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奋力挤到学校门口。
十一点五十,随着几声铛、铛的钟声,眼前的大铁门终于开启,表情神色各异的学子鱼贯而出,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有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有抱头当众嚎啕的,有一言不发,垂头丧气的,当然也少不了神情轻松,风轻云淡的,活生生一幅众生百态相画卷。
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没有身临其境的体验,很难知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过程中的酸甜苦辣。
我伸长脖子,在人群巡睃,脖子拧来拧去拧酸了,也没找见自己准备接的人。
二十分钟后,随着人群渐渐散去,终于看见躲在路边角落,脸色有些落寞的春草弟弟,我走近前去,先是“嗨”了一声,然后重重拍了拍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的肩膀。
弟弟一脸诧异:“怎么是你?我姐呢?”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用“嗨”打招呼多没礼貌,总得让我知道你叫啥名吧!”
小伙子不情不愿地告诉我,自己叫欧阳秋树。
我说,你姐俩的名字是爷爷起的吧,一个叫欧阳春草,一个叫欧阳秋树,郁郁葱葱的春草,搭配伟岸挺拔,硕果累累的秋树,这意境绝了。
小伙子被我夸得不好意思,戒备心明显放松了,于是我对他说,你姐夫家里有急事,两个小时前把你姐接回去了,委托我在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