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示意我跟他进屋,在装满各种各样药材的柜子里,翻出一把叶柄很细很长,叶片圆圆的草本植物,说拿回去泡酒喝,但不能多喝,每次最多二两。
我被爷爷说的不好意思,也没问这种草药的名字,随手装进自己衣兜里,对爷爷说了声谢谢后便告辞了。
爷爷在我身后大声叮嘱,别忘了喝葛根粉,每天早晚各喝一碗。
可能是担心我和春草在家里再住下去,会招来村里人更多议论,春草父母并没有挽留女儿,吃过早饭后,便催我们早点出发。
连续几天没怎么喝酒,饭吃得好,睡眠时间充足,从大岭到青河口这段路,中途我没有停车,只是到镇上后,在路边店里和春草每人喝了碗鸡蛋醪糟汤,休息了十几分钟后,便上车出发,一路顶风扬尘,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去洗煤厂的便道路口。
我在路边把车停下,摘下头盔,问春草想直接回家还是去洗煤厂休息会再走。春草说你去洗煤厂吧,把我放在这儿就行,我拦公共汽车回去。
我想了想,重新把头盔戴上,扭头对春草说,抓紧了,还是我送你回矿上去吧。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该供暖气了,我想回家拿几件冬天的衣服,同时把家里的水电和暖气管道检查检查,不管自己以后会不会继续在那儿住,但它现在还是自己的家。
孙建成知道我前段时间状态不好,徐冰雅让春草骗我回她娘家休养散心的事,所以对我骑摩托车带春草回到矿上并不觉得意外,笑呵呵问我在春草娘家住的怎么样。
体能虽然有所恢复,但昨天一日三战,加上一口气骑了将近四个小时摩托车,我早己累得腰软背酸,没精神和老孙寒喧,抡胳膊踢腿活动着全身僵硬的肌肉说,先给我泡杯浓茶,让我提提神,坐下来慢慢说。
消沉颓废了一个多月,自己对矿上的事没问过一句,我知道自己这个老板当得非常不合格。既然今天到了这儿,就不能说走就走,至少要和老孙聊上一会,问问矿上有没有需要自己出面才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