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言冷喝一声,挥剑直刺,誓要搏命。
秦乾见状,脚下一错身,躲过这一剑,侧身还笑得风轻云淡:“我只是来谈心的啊,兄弟!”
程墨言却根本不听,剑法凌厉,好几次逼得秦乾退到角落。
只是缠斗中,他渐渐发觉不对劲,明明自己是全力以赴,可秦乾似乎游刃有余,甚至鬼斧神工地回应着招式,还不忘开口勾人心态:
“程墨言,你是不是最近没怎么练功啊?能跟上我节奏不?这气力,着实见浅了……”
秦乾轻笑间,趁机用刀背磕开程墨言的剑,反手一抬,将对方压回案几。
程墨言大骇,双目圆睁:“你、你……”
紧咬牙关之后,他吼道:“就算技不如人,我也不会认输!秦乾,你敢杀我吗?!”
夜深如墨,风声猎猎。
秦乾脸上的玩世不恭在程墨言的怒吼中尽数敛去,显现出一种平日难得一见的肃杀。
他松了松肩膀,眼神微眯,语气含着一丝薄凉:
“程墨言,若真是玩笑,还能算旧日一场同僚情。而若你真有造反之心,那我秦某人可得替陛下清理门户了。”
他话音未落,程墨言神色骤变,双眸竟燃起异样的火光。
他狠狠咬住牙关,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秦乾!这一步走到今天,全是拜你所赐!你以为你一副忠臣模样,就能掩盖你的虚伪?得宠的、被信任的……为什么偏偏是你!”
刀光剑影间,程墨言一剑封喉再刺。
而秦乾抬手一弹,那剑刃竟被弹得偏斜三分,险险从他的脸侧掠过。
他笑了,一声轻扯:“你还得下点苦功夫,你,好逊啊!”
程墨言闻言更怒,仿若被踩到尾巴的兽,他吼道:“别装蒜了,秦乾!你从来都是以最忠诚的人自居,可一边又递密信诬蔑我!”
“你口口声声的同僚情谊,都是笑话!你掐断我的路,今日,能不能彻底杀了我,你就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