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安愣了一瞬,追问,“苏梨之前受伤是新鹏让人做的?”
赵欣然咬牙点头,“他也是为了我。”
“是你让他做的?”
邵庭安看赵欣然低着头,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他抿唇扯出一抹笑,随即咬着唇角抬手给了她一耳光。
“你长不长脑子,竟然让他去做这种事。”
邵庭安的愤怒不是因为赵欣然打了苏梨,也不是因为可怜赵新鹏年纪小,而是赵欣然破坏了他的计划。
赵新鹏不满十八岁,不算成年,关键时刻是可以救他命的。
赵欣然一个踉跄,后腰撞到树上,肚子一阵酸。
她缓了好一阵,尽量不动怒,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哭得梨花带雨,“我就是不想让她怀孕而已,就是想要跟能你待在一起,我就这么点心思。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庭安哥,跟你在一起,我不求名分,不求钱财,只求你能多看我一眼,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赵欣然白皙的脸上一个巴掌印异常醒目,声泪俱下的低语似哀求又似控诉。
让邵庭安有些愧疚,抬手抚摸在她脸上,沉声道:“我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在邵庭安心里,赵新鹏要一直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
苏梨坐了四个半小时的车,到省城安顿好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人生地不熟,连个卖包子的都没有找到。
虽然肚子饿,但想到那对狗男女此刻的慌乱,心里相当高兴。
没有了赵新鹏,赵欣然就失去了部分经济来源,也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苏梨动用了刀疤脸,傅锦洲一定知道是她做的。
而且她还让人给傅锦洲传了话,希望能帮忙安排赵新鹏去少管所,同时放出消息就说在自己父亲出事那天晚上有人在河对岸看到了一个小伙子。
这样一来,恐怕赵欣然和邵庭安的日子会更不安稳,能不能睡个好觉都两说。
想到这里,苏梨突然更饿了,应该犒劳一下自己的,结果连个馒头都没有。
她正饿的心慌,突然有人过来敲门,除了敲门声,似乎还闻到了丝丝缕缕的肉香。
苏梨刚到,同行的几个都是男同事,不住在这个院里,会是谁来敲门。
她疑惑着去开门,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笑盈盈提着一个竹篮,里面竟然放着白面馒头和一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