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妙招嘛!”
张天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没听说过这事呢。”
“听说县里给月全镇批了二百多万大洋的柑橘专款,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从中匀出点小钱来……”那边说。
“金主任啊,您这话是代表黄书记的意思呢,还是厉县长的意思呀?”张天云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金主任一听,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半天才挤出一句:“哎呀,我就是随口一提,具体怎么处理,还得靠你们班子商量着来嘛。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要是真闹到法庭上,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月全镇的和谐稳定来之不易,可别被这点小事给搅和了!”
“金主任真是体恤民情,我们镇党委、政府一定会慎重考虑您的宝贵意见。”张天云微笑着回应,但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屑。
“嘭!”一声巨响,张天云愤然将电话摔在桌上。
这金论书哪里是提醒,分明是在给他施加压力嘛!自己欠了一屁股债,还想让别人给他擦屁股,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
张天云心里窝火,暗想:哼,真要是闹到法庭上,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周传芳,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永顺建筑公司的资料给我翻出来!”张天云冲周传芳吼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周传芳吓得一哆嗦,连忙转身准备出门。
张天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对了,顺便给永顺的那个周昌国打个电话,约他明天晚上见个面。地方你安排吧!”
永顺建筑公司,那可是雍平县建筑界的扛把子,98年改制后就被武德市的周昌国给私人收购了。
张天云心里犯嘀咕:这月全镇的道路改建工程,当初可是县里招标的,怎么最后这锅就扣到了月全镇的头上?
这里面弯弯绕绕的,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周传芳选的地方是雍平银座酒店,张天云一到那儿,脸色就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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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北城那边不是更近更方便吗?”张天云不悦地嘟囔着。
“这是周昌国周总的意思,他说银座酒店现在是县里的接待宾馆,场面更正式一些。”周传芳解释道。
张天云一听,脸色更黑了,但心里却突然明白了几分:这个周昌国和银座酒店,怕是有点猫腻吧!
嘿,把自己约到这么个地儿,是想上演一出“自我尴尬秀”吗?看来这位老兄跟吴鹏一样,和金论书混得挺铁啊。
“小马,来个急转弯!目标——县昌达律师事务所!”张天云板着脸,那脸色绿得跟青菜似的,大声吩咐道。
“张书记,这……”周传芳一听,脸色立马变得跟调色盘似的,
张天云则眯着眼睛,像雷达一样扫了他一下,周传芳顿时感觉一股寒气直逼脊梁骨。
他也是个官场老油条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心知肚明。
想当年,他可是金论书手下的得力干将,这身份现在拿出来,敏感得跟炸弹似的。
“你给周昌国捎个信儿,”
张天云悠悠地说着,眼神却飘向了窗外,仿佛那儿有更精彩的戏码,“告诉他,98年的时候,永顺建筑公司连个路桥资质的影子都没有,那次招标啊,我觉得疑点重重。
款项嘛,咱们月全镇有的是,但工程质量嘛,我就有点儿持保留意见了。你让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周传芳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啊,就像坐上了过山车,直线下降。
他对张天云的脾气那可是再了解不过了,典型的外表和气、内心刚正不阿的主儿。
看他现在这架势,明显是火药桶被点燃了。
至于这把火烧不烧到自己身上,嘿嘿,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