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塌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就是几百上千万的资金打了水漂啊!”
张天云闻言恍然大悟,自顾自地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继续与对方套近乎。
没过多久,两人的关系便更加热络了。
这位兄弟独自呆在这荒山野岭守着工地,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话题一旦扯开,他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老兄啊,您是不知道啊!这修桥可真是个惊险的活儿啊!就拿这座桥来说吧,从开工到现在,已经丢了三条人命了。
我柳大憨修了一辈子的桥,可这样的硬骨头还是头一次碰到。”
张天云也点头表示赞同。在这般恶劣的地质条件下架桥,难度确实非同小可,工程机械基本派不上用场。
张天云曾看过相关资料,据资料介绍,这里的每一个桥墩都要灌注到地下八十多米深,耗资高达1000多万。
“可是这桥不修也不行啊!鸭子河水电站大坝马上就要合拢了,这下面全都要被水淹没。老兄啊,鸭子河您知道吧?”
“什么?”张天云故作惊讶地说道,“鸭子河大坝合拢后这下面全都要被淹?
我的天哪!那你们这桥可得抓紧修啊,不然就来不及了。”
“谁说不是呢?”那汉子叹了口气说道,“可是这桥墩耽误了时间啊,今年一月中旬桥墩才完工,这挽拱的时间根本来不及了。
说来也巧,刚好雍平县政府没钱给,公司就顺水推舟,把工程给停了。不然的话,真要打起官司来,公司不知要赔多少钱呢!”
张天云心里猛地一颤,顿时豁然开朗。难怪自己刚才来的时候没看到挽拱用的模具,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雍平县委县政府可真是冤枉到了极点。
突然,张天云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隐隐记得昨天自己曾翻阅过关于高建峪大桥的卷宗,那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上述桥梁的铭牌之上,赫然标注着竣工日期为去年十二月初,然而这日期似乎并不吻合实际。
“此事定有蹊跷!”张天云心中暗自思量,这一念头刚起,他便再难安坐。
他随意地与身旁那位汉子交谈了几句客套话,随即借故称自己尚有他事需处理,便匆匆告辞离去。
离开工地后,张天云径直奔向路边,期盼能有一辆过往的客车带他返回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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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却未见任何一辆客车的踪影。
此刻,他的肚子已饿得咕咕作响,无奈之下,他只得先前往高建峪村头,寻得一家饭馆,打算先解决温饱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