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想,张天云根本不吃这一套,几句话就把他钉在了“山头主义”的柱子上,这下麻烦可大了。
张天云心里头那个乐啊,刘传这点小九九,他能看不出来?
他突然提高音量,那可不是为了发泄情绪,而是给刘传敲个警钟,让他明白自己可不是个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再说了,刘传今天接待上的疏忽,张天云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的小本本可是记着呢。
你刘传要是真不识相,还想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到时候可别怪他没提醒你。
毕竟,在官场上,张天云可是深信不疑,什么宽宏大量、知恩图报,那都是浮云,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真理!
刘传望着张天云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觉得后背凉风嗖嗖,心里暗暗骂自己猪油蒙了心,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县长秘书这职位,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自己这些年算是白在官场混了,连这点眼色都瞧不出来!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冲动,他连忙开始收拾残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着,一脸诚恳地说:
“张主任,您批评得真到位,我刚才确实是急了点儿。我这心里啊,其实一直装着雁南的老百姓,想为他们多谋点福利。
可这一开口,就成了茶壶煮饺子——倒不出来了,词不达意,真是惭愧啊!”
张天云一听,脸上立马绽开了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驱散了冬日的阴霾,他拍了拍刘传的肩膀说:
“我就知道,刘书记您是党的老黄牛,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我也是从基层摸爬滚打过来的,基层的那些酸甜苦辣,我比谁都清楚。刘书记啊,您有点担忧也是人之常情嘛!”
“不过啊,咱们得往远处看。这截流的事儿,县里的领导心里都有数。
而且啊,这个项目是黄书记和厉县长亲自挂帅的,雁南的老百姓付出了多少,他们能不知道吗?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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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传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像拨开了云雾见晴天,原来所谓的政绩,不就是领导心中的那杆秤嘛!
一想到这儿,他顿时豁然开朗,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张主任啊,您这一番话,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啊!我老刘今天算是学到真东西了!
您看,时候不早了,您赶紧休息吧!我呢,还得去安排明天的工作呢!打扰您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刘传恭恭敬敬地说着,还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