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壮汉子也被吓傻了,一听张金波要钥匙,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递给他。
张金波接过钥匙又是一脚,双手抖得像筛糠似的拎着钥匙就过来给张天云开锁。
“哼!张所长,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威风凛凛嘛!”张天云冷哼一声说。
“叮当!”一声,张金波的钥匙掉地上了。
在雍平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啥都不怕,就怕张天云。
每次碰到他,自己准没好事儿,上次车站那事儿还历历在目呢!
张金波在家赋闲了半年之久,好不容易动用了一切人脉,砸了大把银子,才捞到一个镇级派出所副所长的位子。
刚觉得小日子有点起色呢,这不,克星又来了!这下可咋收场啊!
“张……张……哎,不对,书记!书记!来来来,先把这锁给您老打开,您稍等啊……”张金波心里乱得跟麻团似的。
他旁边那俩机灵鬼一看张金波吓得快魂飞魄散了,再瞅瞅张天云手上还拷着呢,赶紧拾起地上的钥匙,嗖嗖嗖几下就把锁给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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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家店给我封了!刚才动手的那几个混账东西全给我拷起来,还有胡秀娥,也抓起来!”张金波这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吼。
老板娘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一听要抓人,腿都软了,刚想跑,就被后面的人拽住了衣服。
张天云眉头一皱,斜睨了张金波一眼,冷冰冰地说:“张所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张金波顿时哑火了,手还举在半空,忘了放下来,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张天云低头瞅瞅自己的手腕,那血印子还挺显眼,淤青都出来了。
“先找个车送我回雍平,这边的事儿,先放放再说。”张天云冷冷地说道。
这事儿闹大了,他可不想在月全留下什么把柄。
“车……车就在外面候着呢。”张金波结结巴巴地说,“周建,快去把车开过来,送书记回雍平!”
他旁边那个瘦子一听,浑身一激灵,跟兔子似的窜出门外。
张天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走到老板娘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今天的饭钱,找钱吧。”
老板娘脸红得跟关公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找钱!”张天云眼睛一瞪,吼道。
老板娘打了个哆嗦,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进内衣兜里掏钱,结果又不知道找多少,一着急,“哇”的一声就哭了,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张天云把钱随便一扔,冷眼扫向张金波:“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说完,大步流星往门口走,车早就在那儿候着呢,司机哪敢怠慢,赶紧开门。
然后,他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就像脱缰的野马,嗖的一下朝着雍平狂飙而去。
“快把店门关上!”车屁股刚消失在视线里,张金波就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
“头儿,人都走光了,你看这……”
那个壮得像座山一样的汉子,笑眯眯地凑了上来,眼神里还带着点讨好,“再说,这家店跟刘站长那可是铁关系……”
张金波脸一沉,那寒气直逼得壮汉心里直打鼓。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得标啊,咱俩兄弟情深,但今天这事儿,我也只能做个狠心的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