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深知这一点,自己可以不把袁氏当回事,但是绝对不能公开这么说。董卓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该谋士,只是瞪大双眼怒气冲冲的瞅着他,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此言大谬也!”李儒眼见董卓就要爆发,慌忙站出来斥责那谋士:“那袁隗是主公举主不假,然主公岂能因私情而废国家大事也?袁氏四世三公,久在京师中枢,却懦弱无能,方有十常侍之乱、洛阳兵乱!主公入主京师,辅佐圣主,乃万民之望!岂能因曾受袁氏恩惠,将大权拱手相让,置天下万民、大汉江山而不顾?”
李儒一番话,让董卓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慢慢的变成了笑意。那谋士深知董卓的性格和残暴,不由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董卓出身西凉汉人大族,久居西凉,多与胡人打交道。如今麾下士兵也有不少湟中义从胡兵和秦胡兵,难免有些胡人思维,对于汉人这些价值观认可度并不是特别的高。自己提起这些,董卓又岂能认可?
那谋士也算是有急智,慌乱之中还能往回找补:“文优误解吾意也!吾并非让主公让劝于那袁氏!只是袁氏狡诈,主公不能不防啊!那并州丁原在侧虎视眈眈,刘忠在时,袁氏能联合主公。那主公执掌了朝廷,那袁氏会不会联合丁原呢?主公不可不防!”
“说的有些道理!”董卓虽然性躁残暴,倒也能从善如流。“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这洛阳门户大开,我却只能看不能进?”
“主公无需忧虑!”这些情况,李儒作为董卓的首席谋士,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自然是胸有成竹。“那刘忠只有数千兵马,我西凉大军数万人,又何必惧怕那袁绍和丁原联手?”
“不知文优何以教我?”李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董卓宽心了不少。
“主公,我数万兵马可以分为三部。三日后去和刘忠交接兵马只需一万,刘忠凭借数千兵马就能掌控洛阳,我西凉兵马战力绝不低于那刘忠的兵马,这万余兵马掌控洛阳也绝无问题。”
“再分一路兵马也万余人,追击刘忠撤退的兵马。那刘忠区区数千人,只想着尽快撤走免出意外,必定没有防备。我追击兵马有机会就狠狠的咬对方一口。若是没有机会,只需刘忠撤走之后,入驻虎牢关即可。”
说到这里,李儒嘿嘿一笑:“如此李傕、郭汜在函谷关,张济、樊稠在新安县,洛阳、函谷关、虎牢关、新安县互成犄角之势!那丁原的并州军回并州的道路被我军切断,其军若不早撤,则军心浮动,久必生乱。”
“其余兵马自成一路,就暂驻在洛阳城外,监视丁原的并州军。主公入京师之后,可与袁氏虚与委蛇,慢慢收取袁绍手中的兵权。待主公在城中收拾了袁绍,把禁军也掌控在手中,那丁原就是瓮中之鳖,又有何惧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