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都堂大人怕公子骄傲,人不论再聪明,骄傲也会退步的。尊公虽然不夸公子,但喜在心里头哩。”
刘公子点点头道:“原来你认识我爹。”
县令愣一下,忙又堆起笑:“下官文安县令洪三宝,须仰仗令尊大人提携呢!”
“昨晚知府大人宴请,为何不见洪大人?”
洪三宝心里直骂刘公子蠢才。
知府开的宴席,轮不到小县令,这是明摆的。要不,他何须冒雨前来,邀他于官道旁的村野小店?
洪三宝脸上有点挂不住,可也没有流露出来,且说出一番鬼话哄刘公子:
“下官以为荒郊里给公子饯行,四下里花红柳绿,更兼老天作成,满眼斜风细雨,如此诗情画意,方不辜负公子的雅兴呢。”
刘公子大喜,携着洪三宝进店。
他一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顿时惊呼:“完啦,完啦,这儿也有死人,看来我注定怀才不遇,与状元无缘了。”
“公子无须担忧,他们活着,只不过睡着了。”
“我知道了,你也不是诚心请我。得知出命案只好过来,给个顺手人情,对吧?”
案子在洪三宝眼皮子底下做的,作为县令,再怎么都难脱干系。
不过他早有搪塞上司的主意,这时也不瞒刘公子,说:
“这伙人都是强盗,分赃不平打起来,下官恰逢其会,恰逢其会罢。”
有个差役问:“将他们挪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