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崇文门附近有座月老庙,年轻男女向庙祝交几个铜钱,登记名籍,男女分成两处扯红线。
红线的一端在女方,一端在男方。每人挑一根线,理清后串在一条线上的两个男女就是一对了。
相信月老的当真喜结良缘,然而大多闹着玩,并不当真。
据说礼部败坏风俗为由,奏请将月老庙当淫寺毁掉,可执政的没人理会。
月老庙香火依然旺盛。
刘小姐女扮男装逛庙,交几文铜钱,胡诌一个名字,便站在男方一端扯线。
她扯的这根线的另一端照理应在女方,可庙祝搞错了,理出来后,她的线竟在男方,而且也有个男人挑这根线。
这人就是孙聪。
由于刘小姐女扮男装,旁人就起哄,说孙聪扯到小官,还说小官虽然不能生育,可也别有滋味。
有好事者不由分说,抢到孙聪的名刺塞进刘小姐怀里。
刘小姐臊红脸,慌忙跑了。
她本闹着玩的,可出个差错,反倒认真了。
月老没有闹着玩,名刺上写的名叫孙聪的男人,她命中注定是丈夫。
怀春少女胡思乱想起来很容易当真,刘瑾帮她一把,俩人就定下亲。
陕西女子让朱熹毒害不深,不大拿他那一套当回事,还没有成亲,刘小姐就与孙聪出入成双了。
刘瑾骂她几句,刘小姐就生气了,阴着脸说:
“你自己不让他进门,倒怪到我头上了。”
“协恭堂收藏各部和通政的奏章,除司礼太监,谁都不许进。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要进皇城吗?自讨没趣,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