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坐在自己的公寓阳台上，夜风拂面，带着海洋的咸腥气息。他手中的高脚杯晃动着红酒，反射出窗外霓虹灯的光。他的脑海中反复权衡着这个决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决定的挣扎

程毅清楚，赵正堂是个狠角色，他的控制手段无孔不入。这段时间里，他不仅被监视，还被逼着加快建立洗钱通道的进度，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赵正堂的指令就像无形的枷锁，一点点将他束缚。他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控，更不愿陈妍妍跟着他陷入危险。

“陈妍妍……”程毅轻轻念出这个名字，目光柔和了几分。她的笑容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支撑他坚持到现在的动力。为了她的幸福，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而林慕言……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中总有几分复杂的情绪。仇恨、敬畏、不甘，还有些许的钦佩。这一次，他要把个人恩怨抛到一边，至少暂时如此。他明白，要摆脱赵正堂的控制，只有林慕言能帮他。

“合作吧。”他低声自语，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初步接触

程毅打开电脑，使用一套高度加密的通讯系统，尝试联系林慕言。他清楚，这样的接触不能轻易暴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拟定了一封邮件，字斟句酌，既要传达诚意，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邮件的内容很简单：

“林慕言，我知道你对赵正堂的恨意不比我少。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我手里有他不少的核心资料。这不是陷阱，而是我求生的唯一机会。如果你有兴趣，请回信，我们另约时间详谈。”

邮件发送出去后，程毅长舒了一口气。尽管表面冷静，但他的手指仍然微微颤抖。

林慕言的反应

另一边，林慕言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休息时，收到了一条加密邮件。他看到发件人署名时，心中微微一震。

“程毅？”

他快速浏览了邮件的内容，眉头紧锁，心中警觉。他不敢完全信任这个人，但直觉告诉他，这次联系或许是个机会。程毅显然已经没有退路，而他，恰好需要一个对赵正堂内部情况了如指掌的盟友。

林慕言思考再三，回了一句简短的回复：

“时间、地点，你定，但要保证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