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喝药吧。”
“不会。”
“跳水呢?”
“淹死其实也很痛苦,死状不比窒息好哪里。”
“真不会想不开?”
“不会。”
“那,明天早上公司见。”方奇之拿着酒瓶站起来伸出手,“早点休息,免得明早迟到又被胡文静给记下来了。碗我帮你刷了。以后吃点热东西。天冷了,喝酒也别喝冷酒,起码得喝常温的吧。”
方奇之很快就把碗碟洗干净。
走出厨房的时候,田牧歌拄着拐杖。
“我回去睡觉了。客厅的灯在那边,给我关上。门也给我关上。”
“OK。” 海棠书屋
方奇之正要走的时候,想起那个被田牧歌挂了好几年的绳圈。
“绳圈我给你割走了啊,免得你看到它又起什么心思。”
“随便。”
田牧歌伴随着拐杖点地的“哒哒”声,回到了一楼她的房间。
方奇之回到厨房把田牧歌家里唯一的刀拿出来,准备割绳子。
这绳子很结实,方奇之估计用刀很难割开。
他用力拽绳子,打算让绳子绷紧,让他割绳子的时候能轻松一点。
让方奇之没想到的是,这之前还很坚挺的绳子,被他用力一拽,这条绳子竟然被他拽断了。
这条一头被死扣记在楼梯上面的绳子,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长,脆化了,从楼梯上那端断了下来。
“嚯!断的挺是时候的。”
方奇之将这段绳子收起来,拿了个黑色垃圾袋装起来,带出了田牧歌家。
“是个挺不错的人。”田牧歌站在窗户前,看着离开的方奇之,“总算,除了叶子,又遇到了个不错的人。”
她抬起头来,头发向着地面垂落,露出她戴着黑色眼罩的那只眼睛。
伸出手,田牧歌抹了一下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