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惊觉回神,连忙将油纸往怀中一塞,两人正要离开,院中已经多出一道身影。
夜色下,青面獠牙的面具泛着寒光,一不留神瞧见还以为见了鬼,黑衣人眼底掠过一抹惊讶,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人。
元昭和池宴也惊了惊,是乍一瞧见这面具的冲击感。
两方一打照面,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
元昭一跃上前和那人交起了手,两人打得如火如荼,池宴没有用武之地,只好暗暗观察着那黑衣人的武功路数。
对方身影纤瘦,手脚轻盈,浑身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池宴一眼看出她不是元昭的对手,但对方胜在动作灵活,速速极快,又懂得以柔克刚,一时间难分伯仲。
池宴眯起眼眸若有所思:
对方仿佛是个女子?
虽然黑衣人没有露出端倪,但习惯性的动作和优势却很难遮掩。
很明显,她相当清楚自己的优势,且非常谨慎,确定自己不是元昭的对手,她就迅速撤退,丝毫不恋战。
元昭还要追,被池宴给拦住:“穷寇莫追。”
两人离开的时候,瞥见又有两个黑衣人正往柳疑复家赶去。
对方也察觉到他们,顿时调转方向跟了过来。
耗费了些力气才将人甩开,池宴回到家中时,已是精疲力竭,他端起冷掉的茶水囫囵灌了两口。
沈棠宁还未入睡,听见动静就立即起了身。
烛光重新燃起,她看向一脸疲倦的池宴:“可还顺利?”
后者唇角蓦地一松,在椅子上坐下,语意调侃:“不顺利的话,我这会儿应该在蹲大牢。”
这样偷偷摸摸的梁上君子,他也是第一回做。
“别贫。”沈棠宁睨他一眼,有些好奇,“你发现了什么?”
池宴这才从怀中掏出那油纸包裹的东西。
油纸防潮防湿,泡在井水里,短时间内也难以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