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最终骑马率部向东北方突围而出,但原先二十万的兵力现在仅剩下将近十万,损失了一半多的兵力。
当然这也有好处,毕竟粮草不够的问题解决了。
有小聪明的由东南方突围转南方找援军,但维克多最终没选择的原因有二:
一者他还要坚守阵地,不计牺牲也要顶住,为北方创造机会。
二者南方的仅有小股援军,运粮不需要太多人手,并且战斗力也远不如前沿军队,一旦阿诺德派一队追兵过去,纵然活的下来,粮草的事也暴露了。
果不其然,后面听到旗官通报,阿诺德果然派了一支军队围追,南部和维克多领的东北部都被追击了。
成功突袭到南方的军队人数不多,奥斯塔里希的军人一定会歼灭他们。各种思虑后,马扎尔的大元帅最终选择了放弃南部的军队,不再营救。
维克多看着自己的残部,心中有些懊悔。
他是有意放任这些士兵骄纵,毕竟粮草不够还要坚守阵地,适时的输一两次无所谓,敲打敲打士气还能节约点口粮,有何不可呢?
只是他失策了,本来以为今晚的袭击也就是一两万人的战役,没想到今晚阿诺德这老小子全军出动,虽然战局混乱不能细数,但维克多料想这阵仗,十万大军应当是全部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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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最前方,一名伤兵费力地拖着一条已经被血浸透的腿,他的每一步都伴随着一声痛苦的低吟,但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倒下。
他身后的老兵满脸灰败,眼中布满血丝,手中紧紧攥着一面破损的军旗,那旗帜早已不再鲜艳,只剩下焦黑与撕裂的痕迹,却是他们这支溃散队伍中仅剩的象征。
“我们……还要走多久?”一个年轻的士兵虚弱地问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他扶着身旁的战友,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因失血而干裂开口。
“闭嘴,走下去就能活命。”他的同伴冷冷地回了一句,但语气中却透着深深的疲倦与无力。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仿佛那遥远的尽头是他们唯一的救赎。
队伍中有人忍不住停下脚步,瘫坐在地,喃喃地说道:“走不动了……你们走吧……我就在这儿等死吧。”
旁边的士兵试图拉他起来,却被对方一把甩开:“放开我!我不想再走了!”然而,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很快便被战友一言不发地架起,继续向前拖行。
“如果我们早点撤退,根本不会变成这样……”一个士兵咬着牙,低声抱怨道。
“闭嘴!撤退就不会死了吗?奥斯塔里希那帮畜生会追到天涯海角!”
老兵狠狠瞪了他一眼,声音低沉却带着怒气。他背着一名重伤的同伴,步伐沉重而迟缓,但始终没有停下脚步。
“将军呢?我们的将军还活着吗?”另一个声音虚弱地问。
“谁知道?像我们这种小卒子,死了谁会在意?”那人冷笑了一声,但随即咳嗽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他擦了一把血,却连看都没看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
“活着就够了,”一名中年士兵哑声说道,他的目光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活着就比那些倒下的兄弟强了。”
收拢的残部有些将军都下落不明,但维克多并无忧虑,虽然小兵得到军令的时间较晚,但他早已下令至将军部,一旦败仗就向东北聚合,隔湖相望。
费尔特湖是整个中欧罗巴最大的湖,几百年来湖周围的城镇和村庄一直是重要的贸易中心和不同文化的交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