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三次,天亮了。
卢谦的左腿终于治好了,行动自如!
9月26日。
但左臂还耷拉在肩膀上。
再接再厉,左臂的伤更严重,只剩下皮肉相连,再加速生长也不是一会儿能治好的。
为防被查出线索追踪到赵澜宿舍,二人打算先跑了再说。
天刚亮,赵澜就开车带着卢谦远离了外城区,进入外城附近的荒野。
车子停在一处遗迹废墟内,赵澜下车开始忙活。
她要把越野车后排座位拆掉,改成小货车,方便人躺在里面休息。
边忙活边和副驾驶位置上的卢谦说话。
她不太理解卢谦为什么要逃,便问道:
“昨夜的事情,有什么首尾没料理好的吗?”
卢谦刚刚对左手臂施展了治疗,终于不会担心手臂从身体上掉地上了。
听到这个问题后,觉得最好跟赵澜说清楚,深呼吸一下才道:
“赵澜,你的思路错了。对敌人来说,怀疑我就够了,不需要证据!
“记得追踪我的白人男子吗?他是出来追踪我时死在永恒教的教堂大战中。
“因此,永恒教的人一定会认定是我干的,而不会去管什么证据。
“最早用水晶球追踪我的人是周培岳派出来的,他跟永恒教显然有合作,会不会得到这个消息我就不知道了。
“但周家一定有办法得出我是嫌疑人,就跟前几天我盗窃周公馆一样。
“而我在银行战斗时,受伤了,有血液留在保险柜里。如果被特勤局带走了,那他们就能确定是我干的。
“李少阳知道了三起劫盗后,至少能猜到是陈氏所为,如果再联想到明翰冒险团的事,基本上也会认定是我干的。”
赵澜停下正在拧螺丝的扳手,埋怨道:
“你还干了几件事,都没跟我说。”
“嘿嘿,那时我还没睡你,怎么敢把隐秘告诉你?”
“咯咯,你真混蛋!”赵澜被气笑了,笑够了才问,“这么说,我们只能离开铆钉城,远走高飞了?”
卢谦背靠座椅,右手心放出绿色光芒,对着自己没伸入衣袖里的左臂,维持着治疗动作,嘴上吧哩吧啦解释道:
“也不对,就算没有昨夜的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他们知不知道是我干的,这对我来说的没什么分别。
“我们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有仇怨只能背地里解决!
“但是如果我们不逃,我被特勤局带走了,那就麻烦了!
“他们会把灰域内的事一起翻出来,我们手握重宝,人人皆知,那就是怀璧其罪!
“所以必须先躲一阵子,等事情过去了,我再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