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这…”小安回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

“好像…有吧。”

“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必要悲伤了。”

她对于大哥会出现在战场上早有预料，甚至连他会保留智慧都有心理准备。

这不是因为她接受能力强，而是因为她阅读过传教士留下的书籍。

虽然因为大公的灭教行动，这些书籍早已是违禁品，但修道院的深处确实还保留着几本，她也是无意中才发现。

在那些书籍上，她了解到了亡灵生物的一些情况，甚至还知道高阶亡灵会保留生前的记忆。

正是因为这些资料，她才会在出征之前，祈祷不要和大哥对上。

如果连大哥那种人都无法成为高阶亡灵，那还有多少人可以成为？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安不解的问道。

难道大哥成为亡灵不值得悲伤吗？

“他成为不死生物我固然心痛，但如果能保住自己的命，这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

薇薇娜取出一个金色小球，正是在开战前，她让一位战士挂上城墙的小球。

在跟亡灵开战之前，她本来想用这个传教士留下来的东西一锤定音，直接消灭亡灵天灾。

这不是薇薇娜吹牛，也不是传教士们吹牛，而是这个中部地区智慧的结晶确实有这个能力。

但在和亡灵战斗之后，她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亡灵太多了，多到这个小球也无济于事，就算能消灭一大批亡灵，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卷土重来。

哪怕是有十个一百个，对于消灭亡灵天灾来说也毫无作用。

除非…

小安沉默了，他是真没想到薇薇娜会这样说。

“小安，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

“但命才是一切事情的前提。”

“我虽然庆幸大哥活了下来，但不代表我不会向亡灵复仇。”

她的眼神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