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天你开始用宝宝筷了，简直太厉害太聪明了！记录一张~以后你慢慢回味！]

[……]

相册一共有五本，真的看起来也很快的。

最后一张照片，是温知夏和灿灿的合照，看背景，应该是在老房子里，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双眼弯起来的幅度一模一样。

这也是温知夏在灿灿两岁之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露面，她像是完全变了样子，整个人很瘦很瘦，似乎只有一张皮包裹着她的骨头，脸上虽然画着妆，但也能看出来她的病态。

灿灿眨了眨眼睛，手指摸了摸温知夏的脸，没有开口。

温书乔和沈嘉周虽然心里有准备，但真看见温知夏被病痛折磨的样子，还是有些看不下去。

沈嘉周道：“看看写了什么吧。”

最后一张了。

温书乔也嗯了声，她翻开过，这一张照片后面的字要多了些。

“小姨，为什么妈妈没有写字了？”灿灿有些奇怪。

沈嘉周也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可能，她觉得，这张照片，就已经够美好了。”

母子俩站在阳光之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暖意。

其实更残忍的可能是，那时候的温知夏已经拿不动笔了，毕竟从前面十来张字迹来看，已经逐渐有些“变形”了。

灿灿噢了声，显然接受了小叔这样的说法。

他也觉得这张照片很美好，虽然妈妈在拍完这张照片后，就离开了他。

温书乔的手指紧紧捏着相片的一角，温知夏其实写了，虽然字写得没有之前的好看，但能看出她写了什么。

[宝宝，我能做的，我都做了，但大几率是失败的。现在的你应该和小叔在一起，妈妈希望你在感受爱的同时，也能拥爱人的能力，敏锐的感知力。如果可以，妈妈希望你可以和小叔可以互相扶持，去看看美丽的世界，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小叔，希望你们都能跳出命定的轨迹，寻找新的人生。]

“书乔？书乔？”

沈嘉周皱着眉头，敏锐的察觉到她现在似乎有些不对劲。

温书乔回过神来，她看向沈嘉周，突然快速的说道：“她写了，她说，宝宝，我能做的，我都做了……”

只不过越说，她脑袋越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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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周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却什么也没听见，立刻紧张了起来：“书乔？书乔？你说什么？”

但下一秒，温书乔就直接晕了过去，沈嘉周将她稳稳接住，才避免她往前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