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突然心情很不好。”
葳蕤的眼神逐渐聚焦,猛的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一件事。”葳蕤看了眼突然开始深呼吸的玄印,感觉失去了和他打机锋的兴趣,“玄印,你要不先去搬你的书吧,我们待会儿班上见。”
他在赶人。
比之前和景炆屏余自成一派的排挤更明显的赶人。
但经过那一眼的震慑,玄印没再说什么,只胡乱点点头,转身就走。
景炆安静地等着玄印的背影消失在步道末端,往教学区去了,才环视四周,找了块石头坐下。
“好了,小心眼子走了。”景炆拍了拍身旁,示意葳蕤和屏余来坐。
葳蕤走过去,挨着景炆坐下。屏余没好意思,另外找了块石头。
“你这么相信我,我很感动,”景炆和葳蕤勾肩搭背,“现在没别人了,可以说了吧?”
“该说不说,你刚刚真挺吓人的。”景炆挤眉弄眼。
葳蕤被逗笑了:“这也没吓着你啊?”
“也不看看我是谁?”景炆嫌弃地朝着教学区一抬下巴,“我又不跟玄印似的,没见过几个正经武官。”
“我爹可是正儿八经伤退的,不然你以为我娘能忍受他天天在家看狗血小说?”
“不过你也够坏的,玄印不就觉得被排挤了吗?你至于这么吓唬他?”
“我一开始真没排挤他的意思的,”葳蕤叹了口气,“我真就是一时脑热想起轻功还能带人了。”
“其实我一飞起来就后悔了。”
“怎么?”景炆指指脸色还没完全恢复的屏余,“因为觉得吓着他了?”
“倒也不是。”
葳蕤摊摊手:“你刚刚也看见了,阵仗太大了。”
“确实。”景炆点点头。
葳蕤把手一收,放回大腿上:“不过我飞一半也不那么后悔了。”
“因为我觉得这也是个震慑。”
“震慑?震慑谁?”景炆摸了摸下巴,“玄印吗?那倒是挺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