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懒得叫全的简称,也不是跟着女孩兄长称呼的小名,葳蕤不再用那种轻佻的语气,而是郑重地唤了一声女孩的名字。
玄玉满心的执着被打断,有些浑噩的头脑清醒了下来,她的目光从那柄龙蛇般的剑上移开,落在了龙蛇般的人身上。
她看见一个赞许的笑。
“比起玄印,你可有意思多了。”
与这肯定齐来的,是刀上传来的柔和力道。那劲力柔和却不可抵抗,正如面前这个用笑意粉饰凌厉内在的剑客。
锋刃被推开了,挥下的余势在葳蕤的引导下划出一个向下的弧线,最终停在了身侧。
玄玉不知道葳蕤是什么意思,是继续还是休战。但无论哪种她都是做不了主的,刚刚她和葳蕤对刀了至少盏茶,交锋数次皆未能建功。
她动了动持刀的手臂,一阵酸麻袭来。
绷紧太久,又一直承受着刀上传来的反震,此时她手臂内部已有了些许暗伤的苗头。
“为什么这么说?”
玄玉发问,同时不动声色地活动起手腕。
如果可以,玄玉希望葳蕤多说两句。
不只因为强绝剑客的点评可贵。
玄玉还希望争取一两句话的喘息时间,让她能尽快缓和一些,也恢复一些体力,好有底气要求继续。
她还没有逼出葳蕤的剑。
她想看看那划破玉界门外罡风的飞星。
葳蕤好似没有发现玄玉的意图,他习惯性地震了震剑,好像要甩开剑上的血渍。只是如今在安全的仙舟,他剑上干干净净,只甩得出一剑月光。
这精美的剑器并没有剑鞘,他也没有收剑回鞘的动作,随手将寄骨提在腰间。
“我听玄印说过,你的武师父曾经是河东道观治所的主官。能成为一道主官,想必那位也有相当的武道造诣。”
葳蕤手指敲了敲剑柄。
“她一定也看清了你的武者天性。”
“求强,求胜……”葳蕤瞟了一眼远处站着的玄印,撇撇嘴,“而且百折不挠。”
小主,
“这很好。”
“能败,才能胜。”
玄玉想也勾起一个笑,葳蕤这股子又洒脱又高深莫测的劲儿实在太有格调了,她也想要有。只是面上一动,就扯到了刚刚摔出去时擦破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差点眼前一黑。
她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对方甚至头发都没乱。
等疼劲儿过去,她只看见了葳蕤的背影。
玄玉:?
“不打了?”
“我想看的东西已经看到了,够了。”
“不够的!”
葳蕤一顿,回头看她。
“你都这样了,”他隔空点点玄玉满身的狼狈,“还想打?”
玄玉点头:“想。”
“我还没看见你的剑。”
葳蕤有些莫名:“什么叫没看见?”
合着我刚刚拿的烧火棍跟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