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随手写了一个便签,封好之后,唤来一个门外的小吏,“给高俅送去。”
“不错,”高俅看着便签里的内容,对身边的高衙内笑道,“你看,这才是办事!你那做的是什么事?太粗糙,你再瞧瞧人家,这不声不响的让个新科进士吃了一个哑巴亏,还是有苦说不出来的那种!要不说是读书人呢!”
“干爹,这也没什么啊,”高衙内一张油乎乎的大白脸写满了不明所以,“就是不给他官缺,卡着这点小事能让他做什么?”
“你啊你啊,榆木脑袋!”高俅点了点高衙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读书人十年寒窗为的什么,不就是当官二字嘛!这一届他当不了官,慢了一步,可一步慢就步步慢,三年一届科场,多少进士?到时候谁又记得他是谁?到时候一辈子顶着个进士的名头,却什么也做不成,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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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
“这叫钝刀子扎心,最狠读书人!”高俅冷笑一番,这一次他也算是学习到了,以后和那些大头巾的书生们交流,必须得多留几个心眼,万幸官家念旧情,给自己安排的是武官的路子,不用和他们勾心斗角。
姜齐看着同一届的进士们要么去了吏部,领了从九品的官身文书,要么去了翰林院待考,要么直接领了官缺。
唯有姜齐自己,还是一直没人通知下一步何去何从,经过短暂思索,姜齐心中便有了计较。
李纲这时一脸气愤的走了进来,坐在姜齐的面前,看着姜齐正在打包行囊,“小郎君可是心有疑惑?”
“高俅作梗而已。”姜齐神色淡定,语气平静地说道,“小子在东京汴梁一直深居简出,唯有得罪了一人,也就是那高衙内,这断人仕途的手段,除了是他高俅使了人情手段,其他又会有谁?”
“那你待如何?是喊着太学生去东华门上书?还是去宫门敲登闻鼓?”说着李纲都有些激动,站起来走了几步,“若是小郎君认不得许多人,为兄替你纠结人马!”
“莫激动。”姜齐苦笑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住李纲,“不至于不至于,如今只是我一人之事,如何能让同窗牵连进去?我已做好打算,不日启程回乡,侍奉家中双亲。”
“唉!”李纲摇了摇头,“这济州知州与家父有些交情……”
“不用不用,伯纪兄千万不要劳动令尊!”姜齐忙阻拦道,“小子之前,一直还想着在朝堂有所作为,可这朝堂容的下一个泼皮出身的高俅,却容不下小子这儒门书生,那就不登这天子堂又何妨?在朝堂,我乃笼中之鸟,网中之鱼,此一行如鸟上晴天,鱼入大海,再不受羁绊了!”
说罢,姜齐一把扯下身上的书生长袍,背起行囊,起身大步离去。
李纲望着姜齐那洒脱不羁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