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姜齐回到了客栈。郁保四和焦挺早已在门口等候,见他回来,急忙迎上前。
“郎君,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郁保四焦急地问道。
姜齐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不过,越是平静,越要小心。下午我们去瓦舍转转,那里鱼龙混杂,或许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瓦舍里哪有风声?不该去太学里么?”
“嘿,你们俩是不知道东京汴梁的特色,” 姜齐笑着解释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这国家大事,多在瓦舍勾栏里传说,而太学之中,传的最多的偏偏是青楼花魁!”
到了下午,三人到了周侗处告假,周侗也知几人是去打探消息,也未拦着,只是喊了沐休的林冲,让其带着几人去了最热闹的大相国寺,那边往来皆是官宦人家,消息灵通的很。
还未到大相国寺,只走到了大理寺外,就见一群人围在布告栏处,盯着张贴出的邸报!
边听有人在那读着,“今有蒲东县令……”
“嗯?”
听到“蒲东县令”几个字,姜齐林冲四人便停住了脚步,站在人群外,仔细听了起来。
“任劳任怨,忠于国事,以致客死任上,魂不得归故里,忠诚体国,忘私忘家,圣天子垂怜,追赠中散大夫,荫封一子入太学!另,有忠仆四人,自愿追祀于地下,牺牲于九泉,忠义之心,日月可鉴!圣天子命蒲东县丞立碑记之!”
“呵呵!” 姜齐顿住脚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古怪,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更像是一种深深的嘲讽。他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干笑两声,震袖而去!
“这……这……”
焦挺看着郁保四,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说的是蒲东?咱们之前去过的那个蒲东?”
旁人一脸赞叹道:“就是河中府的蒲东!据闻乃是武安王关羽的故里,果真人杰地灵,忠义之乡!”
“如今年月,还有如此好官,如此忠仆!着实不易啊!”
林冲也是面色古怪,但也知道轻重,此时万万不可多言,拉着还要辩解的焦挺郁保四,追着前面垂头丧气的姜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