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心里一紧,哪里敢接这话,只是叹了口气:“大人说的哪里话,卑职来州府衙门,哪次不是为了公务?哪有什么私人往来?况且,这次来也是为了征伐梁山的烂摊子!抚恤银子还没给,烧埋银子也没着落,那些大头兵和都头们可都眼巴巴地等着呢!两位大人快想想办法!”
判官一听,一甩手,直接转身面向墙壁,嘴里嘟囔着:“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让他们去找梁子美要去!”通判直接跳脚骂道,“当时他要出兵,咱们怎么劝也没劝住,这出了事想让咱们擦屁股?没门儿!”
从衙门出来,宋江满心愁绪。他在郓州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馆。
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对小二扬了扬手喊道:“烫壶酒!再来几碟小菜!”
小二很快端上酒,宋江不等下酒菜来,便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一饮而尽。
温酒入喉,可是宋江心中苦涩难消!
时文斌此时已经不待见自己,梁子美又丢下自己独自跑了,往日里画的大饼,这时候全然泡汤!
正愁苦时,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急喝,“你们闹什么!老子也没钱!找老子要钱?谁给你们的狗胆!出兵是知州的意思,有本事找知州要去!”
宋江透过窗户仔细看去,见外面雷横被几个伤兵当街围在那里。
“都头,俺等可都是听您的命令才去的,好不容易逃了一命,总不能什么也不给吧!”
“就是!咱还挨了一刀!”
“老子手指头都断了三根,都头,这可都是老兄弟,这钱要黑了,您可丧良心!”
“放屁!”雷横怒骂道,“咱有钱能不给吗?你们跟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咱雷横平日虽是贪钱,可是有短过老兄弟一文铜钱?”
“那这是怎么回事?”
“知州不给钱,咱能有什么办法?”雷横无奈地摊开双手道,“县老爷总不能自己掏钱给咱们吧,这不是个事啊!”
“你们郓城县的还能找知县要,”这时又有几个伤兵从酒馆里走出来,“俺们这些外地的,现在连找谁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