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旧事与求援 (下)

军用吉普从喧嚣的旁的十字路口驶过,徐稷山看着身后逐渐远去的老城区,心中的阴霾久久不能消散,在潮州市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发展注定是会受到掣肘的,不是说他觉得潮州市这个城市他不喜欢,而是灵异的底蕴不够,或许普通人在这里生活会很惬意,但这里满足不了驭鬼者所需求的供给养分。

徐稷山需要迫切地驾驭新的灵异了,体内风化鬼的躁动让他不得不如此,或许哪怕驾驭了新的灵异也无法活太久,但总好过聊胜于无,苟延残喘。

但徐稷山认为,在潮州市的龟缩或是说所谓的工作,就像山区里的没有文凭的穷孩子一样,他们大部分不是在山里娶一个婆娘然后浑浑噩噩的过完这一辈子,就是去大城市里给别人当牛做马,而他眼下就是在这样处境下。

就徐稷山而言,他是不愿意选择第一个选项的,因为他觉得哪怕是去大城市里当牛做马一辈子都所见所闻也会比在大山中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好

尤其是对于本就短命的驭鬼者而言,如果不在自己状态好的时候就多去拼搏,那等到自己被灵异侵蚀的行将就木的时候就更没有机会了。

人因为丰富的经历,阅历所以生命才有了厚度,哪怕最终都是不快乐的,他也愿意去多往前看看,死在探索的路途之中,总比窝囊的消弭要好,至少徐稷山是这么认为的。

他现在驱车前往崔淮给他的地址零点酒吧,崔淮来潮州市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而上次见到崔淮时他的状态就已经不太好了。

不知道崔淮还是否活着,所以在路过高架桥时徐稷山把车停在了旁边的加油站里在加油的期间开始从手机中翻找出崔淮的联系方式。

就在这个期间常久安在敞篷的军用皮卡上醒了过来,只见军用皮卡上的干瘦男人晃晃悠悠地坐起,然后机械地环顾四周,随后干瘦男人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僵硬的男人不是自己一般。

干瘦男人表情有些惊恐,似乎是做了噩梦一般,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刚想下车就看到了离加油站有一段距离的尸斑脸男人,尸斑脸男人打着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地上的碎石,恰好尸斑脸男人看向了常久安,并且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示意车上的常久安不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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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直接走掉的干瘦男人眼见徐稷山已经开始关注他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回车上了。

徐稷山这边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他索性直接挂掉,决定先前往潮州市的零点酒吧,再去寻找崔淮。

他朝军用皮卡走去,而车上的干瘦男人见此情形却显得有些惊恐,这种惊恐不是混混对执法人员的那种而是对于异类的一种谨慎。

就像是普通人对于疯子的一种谨慎,徐稷山早已对此见怪不怪,直接打火发车再次向着崔淮的零点酒吧出发。

此刻的零点酒吧内,失去下半身的男人瘫倒在沙发上,男人腰部一下齐根断掉,伤口处遍布腐朽的秸秆,秸秆上沾满了深褐色的污血,但男人好像并不在乎,他全神贯注地把玩着手中的破壶,但这破壶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壶。

而是一个形状又像壶又像坏果的雕塑,雕塑远看显得很是粗糙,但若近看却是别有洞天,雕塑似一个腐烂的硕果一般,硕果中间被挖空了一部分,并且还破了一面,似壶又似果的雕塑中坐落着一座不过人一指大小的垂眸石佛,石佛径直坐在雕塑中,底下没有蒲团,而周围枯根与荒坑,荒坑上布满了杂叶,让人看上去竟感觉妙不可言,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些生机,只有布于石佛上的浅浅青苔,而青苔在雕塑中的意向是更偏向阴暗无人而不是幼草生机发,青苔石佛应该是更想体现孤寂破败的。

沙发上的男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破壶,破壶中的石佛开始隐于黑暗之中了,紧接着破壶中石坑内的落叶变少了,落叶底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在一阵翻腾后又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