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晚叫姚伯母来咱家是因为孙大成?”
单琦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看向二女儿和小儿子,下意识想出声让两人回避。
“让他们听听没啥不好。”孟缚青说,“娘说的,有劲一处使。”
单琦玉一愣,半晌轻轻吐出一声叹息,“青青长大了,本来没打算让你们知道这些的······孙大成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叫你伯娘过来就是为了防他。”
跟儿女说起这些话她觉得有些臊得慌。
她下意识解释道:“娘从前都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不知怎的就······”
孟苒苒本来就讨厌大成叔,觉得他长得丑看人的眼神也很古怪,此刻腾地站起来:“娘,我知道这事不赖你!跟我爹混一起的都是王八羔子!”
“二姐说得对!”孟阿鲤也大声道,“孙大成是个坏蛋,等阿鲤下次见他,咬死他!”
单琦玉心里又暖又觉得好笑,这俩孩子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话。
“娘,你不用解释。”孟缚青冲她笑笑,“明早别人问起也不用解释,那一家人从上到下都不是听得进去道理的人,对付无赖,比他们更无赖就是。”
单琦玉略微忐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她想了想,还有些不放心,“耍无赖娘还没做过……”
见单琦玉对自己的提议没有异议,孟缚青脸上的笑意加深,听话就好办了。
翌日一早,小山村在一声声叫骂声中苏醒过来,昔日宜人的风景不再赏心悦目,连清新的山雾似乎都变得污浊。
“一家子天杀的贱种,男人一死就去勾搭别的男人,你咋不进窑子去!”
“还敢诬赖我儿偷东西,我看分明是你个寡妇偷人,勾的我儿半夜翻你家院墙!”
……
孙母性格强势,年轻时没少跟人骂架,年纪大了更是什么都骂得出来,不多时便吸引了不少村民出来看热闹。
见围观的人逐渐变多,她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抹起泪来,“呜呜呜——我儿被你个毒妇害得好惨啊!你勾引我儿到你家来,却让人把他推进粪池子,还泼他一身冷水,这么冷的天,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儿死!”
孙母一只手拍地,“你以为我儿死了,你干的腌臜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是不是?!邵元多好个后生,还有你婆婆公爹,生前明明身子硬朗,死的不明不白的,都是被你个贱人克死的!眼下你竟连一个村的也不放过……”
她越说越夸张,听得围观的人都连连摇头。
再这么闹下去,哪怕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沾上这样的污点轻易也无法洗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