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单吴氏开始吐舌头,她才在修复单吴氏脖颈表面伤痕后收回藤蔓。
方才还不敢靠近的单冲第一时间冲到近前,扬手就想给孟缚青一巴掌,孟缚青甩起藤蔓照他面门来一下,在他惨叫之时,迅速往他嘴里塞了个桌上的破麻布。
借着他发不出声的工夫,她又来了三四五六下,这才收手。
她每打一下都放轻了力道,还使了异能治愈表皮,生怕这一把老骨头被她打散架,彻底赖在她家。
饶是如此单冲依旧良久才缓过来。
他匆匆看了孟缚青一眼,眼里的惊惧掩饰不住,这一刻,什么长辈的架子,什么面子全都被踩在了地上。
他踉跄着站起身扶起自家老伴儿,打开门要走时他又听见了孟缚青的声音。
“管住嘴,懂吗?”
单冲带着单吴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孟缚青的家门。
灶房里的单琦玉和孟阿鲤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踉跄着离开,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问朝灶房走过来的孟缚青,“青青,他们咋了?”
“没事,娘,对他们进行了思想教育,应该是大彻大悟了吧。放心,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来咱家了。”
单琦玉这才点点头。
她已经习惯孟缚青嘴里时不时蹦出两个她不怎么理解的字词,只以为是仙女娘娘教的。
“你表哥又是咋回事?怎的就不能科举了?”不是功课挺好的吗?
孟缚青便把单子谊赌钱被庄家说出老千,剁了一根手指又赔银子的事说了,单琦玉叹息一声,不再多问。
走在村子里的单冲和单吴氏还以为他们的惨状能被人瞧见,他们也能顺势控诉孟缚青的大逆不道。
没想到直到走到村口也没人跟他们说一句话,顶多有人鄙夷地扫他们一眼。
单冲失魂落魄地看向身边的老伴儿,忽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老伴儿被那样拽着,脖颈处竟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他又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明明火辣辣的疼,却摸不出红肿的地方,他又看自己方才被甩到的手背——疼却没有伤。
方才他还满脑子捅破孟缚青真面目,让她的名声变脏变臭最好人人喊打的念头,在这一刻,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