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同村长他们说?”
“术业有专攻,我毕竟不是大夫,说了他们不一定能放在心上,还是您来比较合适。”
郑毅一心琢磨病菌的事儿,闻言不由得笑了下,“稀奇,就咱们这么些人,如今哪个敢不服你?”
但他也知道除非碰上大事,孟缚青并非事事出头的人,“我说就我说吧,你得空的时候再跟我说说‘病菌’的事儿就成。”
“有劳郑大夫。”
又想起什么,孟缚青再次把人叫住,“郑大夫,下个城池放人进去的话,咱们弄些烈酒回来如何?我听说烈酒清洁伤口效用最好。”
“那可贵了……”
“还能杀灭病菌。”
“……买。让你们村长拿公中的钱出来。”
孟苒苒坐在一旁听的没吃几口饭菜,孟缚青说的那些她听得迷迷糊糊,可不妨碍她满心满脸的骄傲。
她阿姐竟然知道连师父都不知道的事情!
简单扒拉几口饭菜,孟缚青跟郑大夫说了一声便起身去找谢烬。
“怎的有空来我这里?”谢烬已经用过饭坐回了车上,他身怀内力耳力好,不想听也把孟缚青和郑大夫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孟缚青把写好的纸条通过车帘缝隙丢进车厢里,被谢烬伸手接住。
“跟你提个醒,尚未发生也未可知。”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孟缚青便转身离开。
车马陆续上路。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谢烬从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字里拼凑出了孟缚青在提醒他什么。
指尖轻捻,纸张化为齑粉。
他垂眸低声重复:“贴身之物。”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拿出那枚玉佩。
玉佩乃是上好的羊脂玉,触手温润,一面刻有‘谢’字,另一面则是他母家姓氏‘裴’字。
单单看着玉佩完好无缺,和寻常玉质无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