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有点恍惚，记忆仿佛回到了初高中时期，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电话，和张健之间的联系只能靠父母的手机，而很多时候接打电话，父母都在身边，不方便说话。

于是便发明了一些暗语。

“多云转晴啊小贱贱！”

张健拿着电话，虽然是小贱贱，但是还是会心的一笑。

“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我女朋友，在我们学校做导员，你也知道我们如胶似漆惯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所以我想问问，你那个项目还缺人不，能不能带上她？”

顾依澜没想到张健竟然这么主动，这么果断的帮她争取，激动的缓缓的从张健的身上滑了下去……

电话那边，王重听到张健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如果说张健真想带这个人，为什么之前不跟自己说？

反倒是这边已经发完借调函了，才给自己打电话，这一看就有问题啊！

一想到张健是用暗语打的电话，王重也就知道张健的心思了，于是说道，

“这个有点难办，你也知道，这是和诺贝尔物理学奖寇沃拉教授一起合作的项目，他的两名研究生在我这也只能打下手，把你要过来，寇沃拉教授已经很给面子了，再加一个人，我怕寇沃拉教授要找麻烦啊。”

“我倒不是很在乎，但是如果他找你的麻烦或者你的女朋友麻烦，我不一定能兜得住。”

王重说话的方式很艺术，不说办不了，也不说能办，办和不办之间夹着一个寇沃拉教授，而寇沃拉教授还是张健女朋友接触不到的人物，所以无法求证王重所说的话……

“这样啊，会有什么麻烦？很严重吗？”

张健皱着眉头，心里面怎么想的，顾依澜不知道，但是从她看来，张健显然是因为这件事情，费心了。

“不好说，就拿甘思雨来说吧，青蒿素是我和叶楠教授的独立项目，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到现在，网上的人最多只能说甘思雨运气好……”

“但是如果把叶楠教授换成寇沃拉教授，你猜他会不会卖我面子？在梨县的时候，咱仨住在一起，你也知道，这个老头铁面无私，急公好义，尤其是对学术造假极端的厌恶……”

“哎……”

张健叹了口气，仿佛是在嘲讽为自己的无能。

“这样吧，我替你问问寇沃拉教授，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我的引荐名额已经给你了，我只能用你的名义跟他沟通了，如果沟通失败了，寇沃拉教授对你的印象肯定一落千丈……”

张健低下头，与顾依澜对视着，顾依澜的眼中仍旧闪着期望的光芒，丝毫没有对王重所说，寇沃拉教授对张健印象一落千丈的这句话。

“行，记得帮我提一下我帮寇沃拉教授倒尿桶的恩情，说不定他就同意了呢。”

王重瘪了瘪嘴，加一个人两个人其实很容易，什么寇沃拉教授不教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要他王重想，他加一百个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