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操作显然是为了调整轮机舱内的蒸汽压力,确保蒸汽轮机能在最优工况下运行。紧接着,作业长一招手,几个头戴防护面罩、手持焊枪的管道工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轻巧而灵活,仿佛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间穿梭的精灵。他们小心翼翼地接近泄漏处,手中的焊枪发出耀眼的火花。每一次焊接,都需要精准的操作和高度的集中力。他们仔细地检查着焊接处,确保焊接处既牢固,密封且平整。
整个场面紧张而有序,每一个人都在为了确保战列舰的正常运行而努力着。他们的工作虽然平凡,但却至关重要,他们是我们这条襄城号战列舰的守护者。
“嘟嘟嘟”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货运电梯的指示灯亮了,一个厨师模样的人推着小车出现在这里,小车上都是冰镇的酸梅汤,虽然这是末世,但酸梅汤这种东西对于我们这个“钢铁城市”来说加工起来也是毫无难度的,一些来得早的工人们喝着这些饮料,那清新味道似乎穿越了时空,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平静与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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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推到我的面前,我看到酸梅汤被装在一个个透明的玻璃瓶中,瓶口用蜡纸密封,再用细绳紧紧扎住,以防在运输过程中洒出。每一瓶都贴着一张手工绘制的标签,上面有李淑媛那双巧手写出的优雅字体——“清凉一夏”,旁边还有淑媛做好了木版画一张张拓印出来的雪山。这个标签让人在看到的那一刻就能感受到一股凉意。
那个厨师一边推着小车一边举着铁皮喇叭大声喊:“长官们来一瓶吗?”
看到刘猛招手,点头,于是胖厨师小心翼翼地将小车推到轮机舱的一角,那里有一张简易的木桌,桌上铺着一块干净的白色桌布。他开始逐一打开玻璃瓶,将酸梅汤倒入几个大碗中,每一碗都装得满满的,仿佛要溢出来。随着瓶子封口打开,一股淡淡的梅香和甘草的甜味弥漫开来,与轮机舱内的机油味和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五分钟后,我和刘猛还有赵青各自都喝了一瓶酸梅汤,继续走向轮机舱的另一端,我看到了几个巨大的锅炉,它们的炉膛内火光熊熊,为蒸汽轮机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动力。锅炉旁,几名穿着厚重防火服的水兵正在忙碌地检查着锅炉的运行状况,确保它们能够稳定地提供蒸汽。
在这片轰鸣声中,我几乎无法通过语言与赵青和刘猛交流,因此我们之间的沟通更多依赖于手势和眼神。我指向了墙上那张巨大的平面图中——囚牢的位置。并用手势询问他们是否知道路。赵青点了点头,示意我跟随他。
我跟在他的背后,在这里我发现安全标志和警示灯随处可见,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绿光,它们中有的是一些安全操作的警示牌;有些则是紧急撤退路线,它们在墙壁和地面上都有标注;更有些大型风扇和抽风机的轰鸣声与机器的噪音交织在一起,尽管几乎无法分辨,但我能感受到它们带来的阵阵凉风,稍微缓解了这里的炙热。
他领着我穿过了一道道狭窄的通道,这些通道在轮机舱的嘈杂声中显得异常安静。我们的步伐在金属地板上回响,与机器的轰鸣声形成鲜明对比。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最微小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
我们经过了几个正在忙碌的士兵,他们注意到了我们,但只是简单地点头致意,然后继续专注于他们的工作。在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职责,每个人都是这个巨大机械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赵青在一个转角处停下,他指向了一扇沉重的铁门,那里就是通往囚牢的入口。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需要小心,然后他看了看刘猛两个人一用力,那厚重的金属门就这样被他和刘猛慢慢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昏暗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微弱的灯光在闪烁。
囚牢的第一道门打开了,赵青领着我,穿过了轮机舱的一道道狭窄而嘈杂的通道,我们的步伐在金属地板上回响,与机器的轰鸣声交织成一首工业的交响曲。通道两旁,各种管道和线路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但赵青似乎对这里的每一个转角和每一块标示都了如指掌,带领着我在这片钢铁森林中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