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舒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看到柳青这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柳委员嘛,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一点女人样都没有,整个一男人婆。也不知道督帅怎么就受得了你这脾气。”
柳青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眼圆睁,指着舒雅说道:“你说谁呢?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舒雅却不慌不忙,依旧保持着那副优雅的姿态,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你呢,怎么,不服气啊?”
我一看这架势,赶紧站起身来,走到两人中间,双手一伸,把她们隔开:“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在这闹什么呢,像什么样子。”我一边说着,一边给柳青使眼色,示意她别冲动。柳青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但看在我的面子上,还是忍了下来,狠狠地瞪了舒雅一眼,坐回到椅子上。
我转头对舒雅说道:“舒雅,你也少说两句。都是家里人,别动不动就要打架。”舒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哼,就会仗着廿无宠你。”
等舒雅走了,我无奈地看着柳青:“你呀你,就不能别跟她一般见识。”柳青撇撇嘴:“谁叫她嘴那么欠,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说她了。走吧,回家。”
我和柳青一起走出办公室,朝着楼梯口走去。下楼的时候,我突然一拍脑袋,“坏了,我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忘在办公室了,你先下去等我一下,我回去拿。”柳青点点头:“那你快点,我在楼下等你。”
我转身往回走,快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看到外交部的陈德铭部长正在门口踱步。他神色焦急,时不时地看向办公室的门,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当我喊出那句“陈老”居然吓得他一个趔趄,他转过身来,脸上瞬间闪过的惊恐像是被强光照射的老鼠,在看到是我之后,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些,可眼神里的紧张和不安依旧像阴霾一样挥散不去。
我走上前去,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温和些:“陈老,您这是怎么了?别这么紧张,有话慢慢说。”他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嗫嚅着:“督帅,是您啊,我……我有点急事找您。”我点点头,打开办公室门,示意他进来。
陈德铭跟在我身后,脚步拖沓又犹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又沉重。进了办公室,他的眼睛不停地扫过四周,像是在确认有没有隐藏的眼睛在窥视。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他像是被惊到的兔子,微微一颤后才缓缓坐下。坐下后,他双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揉搓,仿佛想把手上的不安都搓掉,嘴唇微微开合,欲言又止,那模样就像嘴里含着一块烫嘴的山芋,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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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是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陈老,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咱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他抬起头,眼神和我对上不过一秒,就像被烫到般迅速移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督帅,这件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我实在是觉得丢人呐。”我微微皱眉,越发好奇是什么事能让这位历经官场沉浮的老人如此纠结。
我再次轻声鼓励:“陈老,您别有顾虑,不管什么事,说出来就好,我不会怪罪您的。”陈德铭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在给自己鼓足最后的勇气。他缓缓把手伸进怀里,拿出一份文件,文件里还夹着一个U盘,递到我面前时,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哼哼:“督帅,您看看这个吧……这是我在暗网上看到的,我知道在暗网看东西实在不光彩,可我真不是有意去那种地方,是无意间点进去的,我……”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对自己在暗网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愧。
我拿起文件和U盘,目光紧紧盯着他:“陈老,这里面是什么?”他顿了顿,眼神闪躲,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是……三船屋花魁雪奈被杀的录像。”听到“雪奈”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雪奈在孙小龙手下工作,这录像背后必定藏着重大隐情。还没等我发问,陈德铭像是竹筒倒豆子般急忙说道:“督帅,我……我去过滁州的三船屋,我认识雪奈。我知道这事儿说出来对我影响不好,可我更清楚要是瞒着您,后果不堪设想。我……”他的头越埋越低,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里。
我盯着他,没有说话,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知道雪奈背后是孙小龙,还知道三船屋这么隐秘的地方,这本身就透着古怪。他现在选择告诉我,显然是想讨好我,以求在这复杂的局势里自保,可这又违背了他作为末世前官僚所坚守的那点“脸面”。他内心的纠结就写在脸上,一方面害怕因为隐瞒而被牵连,另一方面又为自己不得不暴露这些不光彩的事而感到羞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打破沉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陈老,我明白你的难处。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雪奈的事很重要。你先冷静冷静,把知道的都告诉我。”陈德铭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又带着深深的犹豫,他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似乎还在挣扎要不要把所有事都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