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当然不会杀你,不过,那位高人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恐怕就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了。”尚在龙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你应该也见识过那位高人的手段了吧?难道,你就不怕他杀了你灭口?”
尚在龙这番话可谓是诛心之言,正中车道光下怀。
他亲眼目睹了那老道士的恐怖实力,心中早已留下了阴影,如今听到尚在龙旧事重提,心中不禁有些胆寒。
“哼!就算那老东西厉害,我也不见得会怕了他!我车道光纵横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老道士,也配让我退避三舍?”车道光嘴上虽然强硬,但语气明显不如之前那般自信。
“好!不愧是车大侠,果然是胆识过人!既然如此,这桩生意你接是不接?”尚在龙见车道光已经动摇,便趁机问道。
“我接了!不过,我得先知道,那楚叶津现在躲在哪里?”车道光问道。
“他如今就躲在有川镇的李家庄,那是我四海商行的一处别院,不过已经荒废多年,知道的人并不多。”尚在龙说道:“你最好先去附近打探一下情况,等风声过了,再动手不迟。”
“有川镇?那可是远在数百里之外啊!”车道光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由此可见,尚在龙为了杀楚叶津,可谓是煞费苦心,竟将他藏到了如此偏远的地方。
卓高明和沈通在城中搜寻了数日,却始终没有找到楚叶津的踪迹,只能无功而返。
卓高明看着躺在床上,气色红润,安然入睡的风滚草,转头对延赤霞说道:“我们把城里所有酒楼、赌坊,甚至连客栈都翻了个遍,却连楚叶津的影子都没看到。”
沈通也附和道:“公子,老朽也去拜访了几个与楚叶津相熟的朋友,他们都说,自从那日卓少侠杀了那名杀手后,就再也没见过楚叶津了,估计是察觉到事情不妙,提前跑路了。”
“哼!这老狐狸倒是狡猾得很!”卓高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沈老,明日你陪我去一趟绸缎庄,找那掌柜张文浩对质,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卓高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通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有尚在龙那老东西作证,量那张文浩也不敢抵赖。到时候,老朽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沈老,你这话说得可就有些狠毒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赶尽杀绝呢?”延赤霞在一旁打趣道。
“哼哼,对付这种卑鄙小人,就应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沈通冷哼一声,说道:“公子,您觉得老朽说得对吗?”
“嗯,就按沈老说的办吧。”卓高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就这样,张文浩的命运,落在了风滚草的手中。
翌日清晨,卓高明便带着沈通,气势汹汹地赶往绸缎庄,将正在店里招呼客人的张文浩抓了起来。
沈通则派了一名青楼的护卫前往四海商行,将尚在龙请了过来。
尚在龙虽然日理万机,但也不敢怠慢,很快就赶到了龙熙楼。
对质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尚在龙将楚叶津告诉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张文浩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饶命啊!风大侠饶命!卓少侠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求求你们,饶小人一命吧!”
风滚草见状,怒火中烧,抄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茶壶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你这畜生!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恩将仇报,想要害我性命!你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风滚草怒吼道。
卓高明也怒不可遏,一脚将张文浩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狗东西!我嫂子也是你能肖想的?你竟敢对她图谋不轨,简直是罪该万死!”
“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啊……”
张文浩的惨叫声在龙熙楼内回荡,引来不少人围观,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风滚草怒火攻心,抄起旁边的一把朴刀,便要结果了张文浩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