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旸受教地点点头，然后开玩笑地问道：“你不奇怪我为什么能做到这种事吗？不瞒你说，六大念系，我现在差不多都全满了，六个百分百哦。”

比司吉嗤了一声，直起身道：“你以为你做到了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吗？”

“哦？”景旸好奇。

“从念系这个概念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有人尝试掌握全部念系的能力了。”比司吉说道，“大部分人失败，一辈子一事无成，本系没有练好，相邻或相对的念系也是事倍功半，白费功夫。不过，有人失败，自然也就有人成功。”

顿了顿，她认真道：“至少，尼特罗会长就曾说过，这世上的确有六大念系全部精通的高手。”

是谁？

难道是金？

景旸好奇道：“那在念系概念诞生之前呢？”

比司吉白了一眼：“在没有念系概念的时候，人们当然是能练出什么能力就练什么能力咯。练对路子，功夫一日千里，水到渠成，练错了，也自认倒霉，有什么可说的。”

景旸点点头。

看来，在猎人的世界，不止科技武器之类的日新月异，与前世相似，念的修行也是一样，没有今不如古的说法，念能力的修行理念也是不断地推陈出新，越来越专业化、理论化、系统化。

跟现代的职业猎人相比，古代的念能力者大概全都算是野路子。

想到这里，景旸不禁看向不远处的小滴。

小滴也在修行中，她在打磨她的凸眼鱼能力——自从在比司吉口中得知了具现化系的修行关键在于一个“真实度”后，她开始重新将修行的重心放回她本系的具现化上。

只是，“真实度”要怎么锻炼提升呢？

功利点讲，凸眼鱼具现出来，到底“真实”与否，并不影响它的使用。

它长得就不像是现实里存在的东西，明明是个吸尘器，却长了一张生物似的尖牙大嘴，竟是个活的，任何念能力者只要长脑子了，都应该明白这玩意儿是具现化出来的道具，不论它有多“拟真”。

尽管如此，小滴还是想继续提升凸眼鱼。虽然这么说或许很奇怪，但凸眼鱼确实是她的第一个伙伴，是在景旸之前的唯一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