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一拍大腿,蹦的老高:我哪能干那些缺德丧良心,有孩子没有屁股眼的事?你可屈死我了!
既然到收容所去了,可以肯定她没挂啦自己。只可惜,不知以后还可以见到她吗?
邬先贵点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静静神,对领班说:收容所里多受罪,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想办法,找人把她捞出来。
领班千作揖万点头的,口里不住的说:那感情好,也不枉章江燕爱你一场!
说是说,做是做,真正去捞章江燕,邬先贵还是费了一番思量。
乌龟看王八,邬先贵经历女人无数,那些上档次和不上档次的,对他来讲都是一次性消费。系上腰带两不认,丢一个烟花女子犹如扔张擦腚纸。能让他动心的,也就是章江燕。
就在邬先贵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一个身材高挑的按摩女凑到他身边,先轻佻的在他肩上一拍,用屁股碰碰他:往里边坐坐。
邬先贵翻瞪着眼,瞟了她一下,动也没动。
女人嘻嘻笑着,硬挤着半躺在邬先贵休息的小榻边,一只右手托着右下颌,左手不老实的从他小腹上往下游走着:怎么不喜欢?我比章江燕长得差?
邬先贵烦躁的一推女人:去去!
他正七上八下的乱猜疑,心里烦恼的很,顾不上讲君子风度。
女人没恼,反而哈哈笑起来:人们常说千金也得,有情人难找。别看你这人,条子、盘子挺可以,人还真有情唻,给你说实话吧,我刚才是故意试试你。看看章江燕说得你那么好,是不吃咸鱼的猫吗?
说着她将薄薄的嘴唇凑到邬先贵的耳边,轻声蚊鸣的说:别听领班的胡说,昨天要不是领班的死活逼迫,章江燕是不会上钟的。自从和你好上了,她的心里就容不下别人。她可不是那种和 任何人都随便的女人。咳……她的命好,该遇到贵人,哪像我们残花败柳的,不知飘落在那个臭水坑。
说到这里女人伤感起来,眼圈红红的:章江燕被抓出门时,找机会对我说了句,让你想办法救她出来。她会报答你的!
邬先贵心里一紧,很是感动,不只是坚定了捞章江燕出来,他还想走得更远。
这一次在浴室场,邬先贵没要任何异性服务。
吸完一支烟,邬先贵麻利的穿起衣服,走得很快。
决心下了,他的人缘很广,事办得也很快。
邬先贵只对要好的施工队的头说了声捞谁,这个人关在什么地方。这群鬼精灵办法多得是,第二天下午,章江燕就从收容所放了出来。
邬先贵先是在一家华丽的餐馆给章江燕补充能量,然后带她到一家高档的汗蒸堂馆,洗去了收容站的污垢,接着带着她在大商场里买了套时装。晚上,约了一班朋友品尝海鲜,然后在一家着名的歌厅消费到午夜。
从歌舞厅出来,邬先贵第一次把妻子以外的女人章江燕领回了家。
家,可不是个泛泛概念,不是妻子的人,是进不了这个门的。勉强进入的,哪个不闹个灰头土脸?
家是合法夫妻的天地,其他异性是禁止进入的。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邬先贵以为,秦媛媛远在三峡歌舞厅,女儿上寄宿制学校,鹊巢鸠占,随意的很。可能吗?
小别几天,和章江燕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是夜,两人如鱼得水,旖旎无限。
邬先贵想通了,在外边找风尘女子,钱不少花,病不好防,系好裤腰带转脸不相认。纯粹是动物的交配行为,搞不好碰上扫黄的,鸡飞蛋打,身败名裂。秦媛媛能在外边自在,自己就能在家里愉快。钱吗,只要自己还在那个岗位,不会有大问题,养活章江燕满足她家里的需要还绰绰有余。
当邬先贵先提说出自己的打算,让章江燕脱离那个色情行业,由自己挣钱养活她,回家过年绝不不让她空手。
章江燕呆住了,随之泪如泉涌,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
说实在的,没有人愿意堕落,也没有那个姑娘、少妇,从心底喜欢侍候那么多的臭男人。
听到邬先贵的打算,章江燕翻身爬起,趴在邬先贵的脸上疯狂的吻着,泪水滴滴答答落满了邬先贵的脖颈和脸上。
不要以为章江燕是刚被收容吓过,也或是厌倦了那种屈辱的生活,她痛快的答应了。其实从心底,章江燕是厌恶自己从事的色情工作,有一点办法,她都会远离那个行业。
她的最大愿望,是能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夫婿,你恩我爱的过起平静的生活。
其实,不光是章江燕,就是她那群笑颜长挂,貌美如花的姐妹们,谁不盼望有个如意郎君,有个可心如意的小家。她们并不发贱,淫荡也不是她们的本性,有一点办法,也不想强颜欢笑,从事卖肉的生涯。人都是有羞耻心的,夜里梦中常常出现的呜咽,就是她们想做正常人的呼声。
小主,
就这样,邬先贵和章江燕都尝到了家的感觉。
有家的感觉真好!
看到邬先贵的感觉犹如新婚,终于知道珍惜,知道专一啦,作为朋友,我从心里为他高兴。
但我事后也弄懂了他的画外音:化缘!这真的让我这个国有企业职工束手无策,要知道企业的钱不是我的,何况我们单位连发工资都很难。只能出心出不了力。好就好在,在学院施工的私人包工头多的是,他们拿到大把的工程,出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时光箭一样的过去,转眼便是深秋。期间我和邬先贵、章江燕吃过几次饭,他们一直很幸福,表现的甜蜜让我都嫉妒。
一天,我还没从工程投标的沮丧中挣扎出来,接到了邬先贵火急火燎的电话。他,又遇到事了!
见面后,邬先贵的憔悴让我吃惊。本来就少肉的双頬颧骨显得更高,嘴唇起皮且布满水泡。
事情出在昨天晚上。
昨天是周日,邬先贵两人睡到太阳晒糊腚,才打着哈欠醒来。
章江燕先醒的,她满足的打着呵欠,舒服的伸个懒腰。转过脸看看邬先贵,他还在呼哈呼哈的打着鼾。
章江燕幸福的笑了。将脸贴在侧身而睢的邬先贵后脖颈,柔柔的磨蹭着,昨夜狂欢透支了他的体力,看样子到现在都还没有返过阳来。
她睁着还有些酸涩的眼睛,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出神的看着天花板。
这些天,章江燕一直沉浸在甜蜜中。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吃得安心,睡得踏实。全没有了,小兽觅食样的时刻警醒着,忐忑不安的生活。
只是邬先贵虽然极力想多在家里陪陪她,但到单位去看看是少不了的事。虽然时间去的不长,章江燕的感觉就像蹲监狱一样的可怕。寂寞空虚,让她思绪纷飞不说了,最让她提心吊胆的是,秦媛媛要是突然推门进来怎么办?
邬先贵是向她清清楚楚的告诉了自己的婚姻状况,以及秦媛媛移情别恋,跟着亲人去三峡附近开歌舞厅的事。
说到这里,邬先贵脸目狰狞,咬牙切齿的说: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别说她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是开门进来了,她又能怎么样?她要是敢削我的脸,我就能揭她的皮。要不是她!我哪里能被判刑,要不是她花心在外,我怎么能活得这样变形。噢,放心吧宝贝,我的这条命下半生都是属于你的,谁要是感动你一个手指头,故意羞辱了你,我这条命是可以不要的了。
邬先贵话说的慷慨激昂,章江燕大为感动也心安了许多。
不过,章江燕还是感觉到他说话的底气不足。有几次晚上出门吃饭,回来时邬先贵都贼不溜秋的,看他小偷式防备,邬先贵还是有怕头的,只是他没有明说。
章江燕和邬先贵的冤孽感情如何发展?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