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怪戾的俩口子,一辈子培育的硕果,家里至高无上的公主,郁煌言只能想,却不能说。
说了,铁定的会遭到公主的迎头两棒:花你的钱啦?多管闲事!
还要赠送一句:你一辈子馊馊扣扣,也没见你发什么财?
要命的是,俩个小孩子,进家就要玩猫。本来就不多的属于他们的时间,进一步被挤占,考试成绩明显的下降。
公主刁蛮的骂过儿子,就开始责骂起父母:你们白吃粮食了吗?每天闲着没事看蚂蚁上树!就不能看住小孩,不叫他玩?
玩是孩子的天性,本来就被贪多嚼不烂折磨的厌学的孩子,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岂是只能疼、不能管的外公外婆约束的住?
猫屎、猫尿、猫毛,散发在小小的空间,气味啊让过敏性鼻炎的郁煌言,闻到就恶心,眼泪鼻涕成串的往下掉。
曾经可以可以静静心的、斗大的囚室,如今已成难以容身之地。
矛盾的进一步爆发,是养猫之患。
无论什么宠物,都具有兽性,只是不知什么时候逞凶。
小外孙,在玩猫的时候,终于被不耐烦的猫抓了。
狂犬疫苗必打?
打完疫苗就算结束了?公主的刁蛮同样充满野兽的气质。
她在雪伊梅一尺外,掐腰立眉,用手指点着母亲的额头:你们为什么不及时,修剪猫爪?
雪伊梅咕哝了句:剪了猫爪,还有猫牙呢!最好不喂。
公主就是公主,霸道的如同私有企业性格火爆的总裁:我就知道,你会用这句话来气我?作为一个活不了几年的人,你就不能有点爱心?小动物不是条命?
公主始终对着雪伊梅吼叫,虽然也是说给郁煌言听的。但经过几次交锋,她不敢直面斥责郁煌言。父亲的性格最近太暴烈了。在公主的斥责、怒喝上针锋相对,一点不再肯退让。
郁煌言实在听不下去。
雪伊梅毕竟是他相濡以沫的夫妻,虽然缺失了性的纽结。人年纪大了,早已没有了那方面的诉求,没有什么。
生命里没有了风花雪月,曾经的爱情还是生命中最绚丽的彩页。生活上还是互相照看的,人生最难走的暮年路,毕竟还是俩人相扶相搀走过。
于是郁煌言出面干涉了。
干涉的结果是公主凶性大发,楼板都要被她的咆哮震塌。
郁煌言再次犯起离家出走的念头。
可是双方母亲、雪伊梅的多病、外孙们的照顾。让他还是不能远走高飞,他只能在有限的方位散散心。
小的时候,郁煌言曾经听人家讲过一个故事。
虽然内容很迷信,宿命的观点倒也和自己的感情生活,有些近似……
从前呵,有个老员外,家有万顷良田,库有亿贯金银。骡马成群,鸡鸭满圈。富甲一方,阔比王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不尽的福,用不尽的财产。衣冠鲜明,威风八面,向来是从人如蚁,一呼百诺。就是有一个毛病,舍不得吃舍不得花。
他的大宅院面临最豪华的大街,对面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个鞋匠。搭了个四面通风的草棚,在此谋生。
小皮匠生性豪爽,成天大大咧咧乐乐呵呵。每天赚的钱不多,从来都是钱财经手过,酒肉肚中留,挣多少花多少。今天混个肚大腰圆,不管明日热和寒。没有点积蓄,活得很是自在。
老员外中午闲暇,独自踱步门外。
已过午时,小鞋匠忙完手里的活计,才刚刚进食。
吃的什么,烧鸡白酒!那叫吃的一个香呵,嘴边流油啃着鸡腿,仰脸灌下白酒。真个是酒涨喉咙肉满腮,酒香肉味随风飘荡,直扑街对面老员外的鼻孔,引得他不禁咽下几口涎水。
看到小鞋匠的惬意,老员外很是不愤:“我有亿万家财,竟然没有一个穷鞋匠享福,这辈子不是白活了。不行,我也得享受享受。”
回到家就想晚上吃鸡。
带着家人到了鸡圈,看到活蹦乱跳,肥大鲜亮的鸡,舍不得吃。心想,这样的鸡能卖个大价钱。千挑万选,最后让捉了只生瘟打盹的瘦鸡,晚上解馋。
晚上,老员外狠狠心掫了口酒,啃起鸡翅。鸡大腿他没舍得吃,想留到最后享用。谁知道,鸡肉香味太浓,涎水难抑。心里不急,舌头急,下嘴及进肚,当时卡在喉咙里,一命呜呼。
到了阴曹地府,见到阎王爷报名。老员外直喊愿冤枉,老天爷不均:小鞋匠穷的叮叮当当,我富甲一方。他天天吃肉喝酒,我怎么才啃条鸡翅,就噎死?
阎王爷听后哈哈一笑,让牛头马面带他看看命里是怎么定的。
牛头马面带他曲里拐弯,走了好一会,才见到写着他名字的院子。院子里,只有半杯酒和一只鸡翅!
老员外感到委屈,转脸看看,写着小鞋匠名字的院子。十几缸酒,才喝了一小半。满是肥鸡的圈里,还有上百只鸡在啄食。不由的长叹一声:这就是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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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煌言觉得自己的爱情和感情生活,和老员外差不多!虽然表面光鲜,实际上命里是个穷光蛋!
待在家里太郁闷,远方又不能去,郁煌言这天没去风云湖游玩。自己独自驾着汽车,在余州四环路上兜风散心。
余州市周围的自然风光很是优美,四处都是风景。
坐在小车里洒目四望,虽然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心境。一日看尽洛阳花的潇洒,也是让他心旷神怡。
待走到离家不远的泉山森林公园,前边的丁字路口,是他走过千百遍的地方。过路口时,他走得是直路,还是按老习惯向插入主干道的岔路观察了一下。
余州市正忙着迎接园博会,大规模的进行交通道路改造。路口竖立着黄色的塑料围挡,遮住了岔路的视线,他什么也没看到。
由于心事太重,情绪不好,注意力难以太集中。车过路口时,只见一个黑影从侧面扑来,巨响过后,他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