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钗夜旭也来了,秋意伯肯定得再端上来一回。
听到有吃的,夜旭心里做起了斗争,到底是抓着阿姐不放好呢,还是洗手换袍来尝新鲜瓜果好?
末了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他做了决定:“好吧。”
马文池安有鱼是在上晌到的万树山庄,夜十一便自那会儿摆虎戏第一招的姿势摆到现在,期间除了休息吃个午膳,她一直就摆着。
她知道师父师伯在生什么气儿,也知道师伯只同师父说了个表面,紫晶手珠有毒不能舔不能含一事儿,她师父肯定是不知道的。
倘知道,她师父也就不会气到罚她站招式,站到午膳过后还得继续站。
杨芸钗带着夜旭出了风起堂,夜十一便软软地求饶,方将求安有鱼没用,这会儿她求马文池: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
“知道错,那便同为师实话实说!”马文池能考中状元,再呆也不是个蠢人,几经将事情的起始到结束细细地推敲过,再结合安有鱼同他说的,他徒弟上吐下泻竟是故意的,他多少能揣得一些眉目。
但!
这些并不能成为他徒弟伤害自已的理由!
夜十一可没法实话实说,真实话实说了,也不知她师父会有什么反应。
想起来,她其实有几分好奇。
最先她觉得她师父较之师伯,更重名利仕途,后来觉得,不管她师父是不是重名利仕途,至少在对她这方面,确实让她感受到其实她师父更看重她。
有了这样的改变,她也就不好再如同先时态度那般看待她师父。
然紫晶手珠之事,还是越少人晓得越好,她并不打算说将出来。
马文池看着一提实言便闷不吭声的夜十一,瞬间气又提起,简直是不打一处来,四面八方骤聚,来势汹猛,顿时气得他脸都青了:
“很好!不愿说是吧!那你就给为师继续站着,站到愿意说为止!”
马文池被气走,安有鱼也不再坐在椅里,她起身走到夜十一跟前,眸中情感颇为复杂,既心疼又恼怒:
“十一,不是师弟不经气,非得恼极了你,而是你确实让人着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