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莫息直问关健。
“报了。”黄芪肖端起见他到,跑堂立马机灵沏上来的龙井轻缀一口。
夜十一接下追问:“我皇帝舅舅……”
黄芪肖搁下茶碗:“圣心难测。”
也就是说,她皇帝舅舅对于她今宁表姐普济寺遇袭一事儿的结果并未有明确的表态,连四爷这个罪首到底能不能堵住圣怒,还是得整个连家陪葬,连厂卫俩大首领都不敢妄言。
一切,待定。
夜十一与莫息对上眼,瞬间明白对方想的与自已想的无异。
黄芪肖恰坐在两人中间,左右瞧瞧,嘴角抿出一抹笑来:“接下来连家的气运如何,二位猜猜?”
夜十一猜得很随意:“一半。”
莫息猜得很关扑:“五五。”
同时开口,异口同声,同个意思。
黄芪肖听着瞧着,瞧着听着,末了笑意越深,这俩小祖宗皆深藏不露之辈,连家能到今日田地,追溯究源,少不得二人推波助澜。
连四爷一了,就该连二爷了,事儿由连二爷自已贪念所起,并不因陶嫔被打入冷宫而结束,而恰恰仅是开始,结束谁都有参与,谁也不会自作聪明地以为能在黄芪肖跟前把自已摘出去。
在场三人,无不心知肚明。
一时间,沉默而诡异的气氛充斥着整个茶楼大堂。
黄芪肖因殷掠空对夜十一观感不错,特别对莫息,他从最初交易开始便对莫息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莫息在浑水之中,他自心底不愿莫息因此而引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