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真瞒住了?”夜十一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瞒住了,也没瞒住。”莫息看到夜十一唇上沾了一颗白米饭,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伸手把饭粒拿掉,他的动作自然而亲昵,“苏府能瞒住一心想要成就这门亲事的人,也能瞒住不敢违背帝心的人,却瞒不住想要破坏这门亲事的人。例如说,太子、我,还有你师父。”
“你和太子不方便直接出手,就让我师父出手?”夜十一没被莫息的举动所扰,她继续吃饭,并听得认真,听到这里她发现一个问题,“等等,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师父和你和太子……”
“对。”莫息肯定了夜十一的想法。
夜十一搁下筷子,她静坐在凳子上。
倘若在当年,师父就已进入了东宫的阵营,那么这些年来,除了师父,还有谁也是已经进入东宫阵营的?
“我二叔、我师伯……”静坐了会儿,她问莫息。
“没有,只有你师父。”莫息知道她想问什么,“我早暗示过,你二叔不同意夜家靠入莫家,进东宫的阵营。至于安院使,是马大人不同意,他不希望你师伯参与进太复杂太危险的事件中来。”
安有鱼的性情,即使这些年有所改变,有所长进,也并不适合夺嫡这种随时要会人命的大事儿中来。
夜家拒绝了莫家的拉拢,故而这些年来,也就莫息暗下会对夜家施下援手,确保夜家三兄弟的安全。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夜十一消化了很长时间。
用过晚膳,两人移在南榻上品茗。
“我一直没说,是觉得你不会同意马大人进入东宫阵营。”莫息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表情严肃的夜十一,“你别生气。”
夜十一不动如山:“夜家不能靠入莫家,不能再沾夺嫡之事,二叔拒绝,是对的。夜家已经在夺嫡之中败了,败在未得帝心。能将夜家的折损保在最低的程度上,是气运,再来一次,夜家不会再有这样的气运。夜家,不能拿夜氏一族的性命再赌一次。”
她微微侧过脸,看着莫息:“我没生气,我也没不同意师父靠向东宫,我原来也有这样的打算。”
随之,夜十一把年宴见谢皇后之事与莫息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