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渊停下了脚步，好似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摊子上的破葫芦。

“你这人没长眼睛啊？我这个可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董葫芦，你给我踢坏了，赔钱！”

还不等谢灵反应过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却是摊主直接抓住了陈渊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是一个最少有两百斤的中年女人，脸上全是油光，一双眼睛虽然不大，却紧紧地盯着陈渊。

谢灵本能地皱了一下眉头，倒不是因为中年女人的容貌、身材，而是因为此人只是一句话，便给人一种极不好相处的感觉。

她更加疑惑的，还是陈渊一直以来都是表现得足够沉稳，就算想要筹集资金，心有焦急，按理说也不可能踢到路边摊子上的古玩才对。

究竟是陈渊乱了分寸，还是他故意为之？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为了避让他人，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你这个破葫芦。还古董葫芦？这种破烂玩意儿，就算是给我烧火，我都嫌脏！”

更让谢灵没有想到的是，陈渊一开口，竟然没有了往昔彬彬有礼的模样，反倒像是一个纨绔富二代一般，几乎都差用下巴看人了。

“你说什么？”

中年女人顿时再次尖叫了起来，左右两边的摊主也都眼神不善的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陈渊，明显是要为他们的同行出头。

瞬息间，谢灵的心中灵光一闪，连忙上前两步，先是一把拉住了陈渊，看似在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然后才看向了中年女人。

“大姐，我弟弟不懂事，您别见怪啊！我看这个葫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损伤，不如我赔您一点钱，您也就别追究了？”

谢灵说着，已经取出了手机扫码，似乎只要中年女人报出一个价码，她就会立即转账。

看到如此一幕，两边的摊主立即坐了回去，虽然还在关注陈渊和谢灵，神色间却多了一丝嘲讽，似乎陈渊和谢灵就是被坑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