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有吃不完的残羹剩饭,也愿意接济一下生意做的不好,饿肚子的姐妹。
不过这也都是偷偷的。
“哎呀,翠红,你不用死了,我们也不用死,咱们谁都不用死了,快收拾东西准备跑吧。”
翠红非常不理解,“跑?跑到哪里去?”
“这么多年,咱们哪有什么姐妹能够跑得掉的?我已经不成了,与其再让他们折磨一番,还不如现在死了痛快。”
女人嘿嘿一笑,一起压低声音。
“老宝子和她男人死了。”
“啊?死了?”
翠红傻了。
“是啊,刚刚被发现的,你没听见外面的动静吗?都快要闹翻天了。”
两个人压低声音一边说着八卦,一边又把翠红从地上拉起来。
“趁现在,没人顾得上咱们,赶紧收拾东西跑。”
“等镇长他们派人来查,到时候咱们都得落在他们手里,说不定又把咱们卖给谁,换一个老鸨子又得重新开张。”
“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姐妹们已经跑了好几个了。”
“你现在身体不好,也得忍忍,跑了再说。”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拖着翠红就往外走。
“老鸨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她的那些狗腿子会不会去给镇长他们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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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红忍着喉咙的疼痛勉强说话。
“死了,都死了。”
两个人说起话来鬼鬼祟祟的。
一直不肯大声说话。
眼神里有一些恐惧,但也有很多畅快。
好像是大夏天灌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一样,从心里畅快到外边儿。
“他们好像是中邪了,老天爷开了眼把他们给收了。”
她们两个一人拿着一个小包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一起扶着翠红来到了翠红的房间。
把财物收拾了,裹成一个小包。
又藏了一些钞票,一些碎银子,塞在衣服的夹层里,塞在自己的裹脚布里。
悄悄摸摸的一边往外跑,一边继续说。
到了门口能碰见好几个低着头揣着怀,鬼鬼祟祟的姐妹。
见了几人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也都趁着天还没彻底大亮,顺着胡同就各奔东西了。
“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猜猜那老鸨子是怎么死的?”
“她脖子都快勒断了,哪还能说的了话,先歇着吧,你别让她猜了。”
“好,我给你说,那老鸨子是被他男人活活的打死的。”
“啊?”
翠红是真的傻了。
真的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老鸨子已经年老色衰,但是她能挣钱。
店子里来了什么新的不听话的姑娘,也都是先让她男人上去尝尝滋味儿。
这男人也不缺美色,要有钱花,和老鸨子可没什么矛盾。
两个人比那寻常的夫妻关系还要紧密的。
“想不到吧?那老鸨子的下面都被剪刀戳的稀巴烂,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这女人越说越兴奋,本来有一些害怕现在都消失了。
“就被吊在房顶上用的带钉子的铁鞭,打的全身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活活的打死的。”
翠红不理解,“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吗?”
“所以说才离奇呀。”
两个女人像做贼一样,看了看没有人的路边,压低声音在翠红的耳边继续说着。
“昨天晚上没有一个人发现动静,而且她男人身上的伤势和老鸨子的一模一样。”
“下边儿也是变得稀巴烂,那玩意儿都断了,掉在地上,身上也是遍体鳞伤,我悄摸多看了两眼,老鸨子伤在哪里,他的身上都伤在哪里,分毫不差。”
“嘶——”
翠红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有更离奇的呢,她养的那些狗腿子也都死了。”
“这些狗腿子晚上一般都睡得晚,还得留人守夜,就是怕咱们跑了。”
“到了晚上就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吃吃喝喝。”
“结果今天早上一看,一群人全死在屋子里了,个个都是七窍流血,一看就是中毒死的。”
“桌子上放着一个火炉,煮着一个铜锅,还有几斤涮肉,再一看他们的锅里,分明就是煮的一锅砒霜,小小一个锅也不知道放了几斤砒霜都煮成芝麻糊了。”
“就这他们照样用的涮肉蘸在这砒霜吃,也不是我瞎掰,看的清清楚楚,肉片儿好像是裹了麻酱一样,还有在嘴里没咽下去的呢。”
“你说这离奇不离奇?”
三个女人同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她们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种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