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曹明敬进入花都城,夏伯昆去兴汉城。
这两个城池非常特殊,花都城的城主叫崔信远。兴汉城的城主叫崔信仁。这样一说就知道为什么特殊了,因为这两位是圣祖的侄子。他们的父亲就是百年前头悬梁的那位。
按说他们的父亲为了崔家死亡,理应得到很好的照顾。可是没有,反遭家里人的嫌弃。
因为他们的父亲死了没有依靠。
过了二十多年,两兄弟好不容易才突破凝宫。有了一定的实力,他们的心里就萌生出想法,准备有朝一日,离开崔家,离开圣城,去一个偏远的城池。哪怕过的是艰苦的日子也不愿意留在宫里。另一方面是避仇。他们的父亲为什么死,他们心里清楚。
又过了十年,两兄弟突破凝宫中期才向圣祖提出,准备带着家人去花都和兴汉自食其力。
圣祖念及兄弟情份,一再挽留……奈何两兄弟去意已决。于是圣祖赶走那两个城池的城主,将城池交给两兄弟。收取少量的灵石。从那以后,两兄弟就在花都和兴汉城扎根。从那以后,崔信远没有进过一次圣城。
原因在于,跟其他城池比,花都每年少缴纳一百万块灵石。那一百万是他父亲的命换来的。
因此,从那以后崔信远再没有进过一次圣城,再没有见过圣祖。每一年上缴的灵石都交给崔信仁,由他代为缴纳。每当圣祖问起,崔信仁便找借口,为自己的兄弟开脱。
……
跟前几次一样,曹明敬进入花都便向街上的行人打听,找一家有名的酒楼悠闲的喝茶。此时日当午,茶楼里除了他还有一位跟他年龄相仿的长者。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他人。
曹明敬进入,那位看了他一眼便掉头看向窗外。
两人隔了三张桌的距离。
过了许久。
曹明敬问了一句:“请问你是路过还是城里人?”
那位瞟了一眼反回:“你面生,似乎是路过?”
“没错,路过。”
“将去哪里?”
“在名个城池间转一转。”
“没有目的?”
曹明敬咧嘴一笑说:“还没有到没有目的的份上。”
“……”
那位笑了笑问:“你来自哪里?”
“丹城。”
“哦,没听说有这个城池?”
“四天前,刚改的名。”
“以前叫什么?”
“圣城。”
那位愣了一下问:“改为丹城是否跟上品灵丹有关?”
“正是。”
那位没有接话。
曹明敬问:“你不好奇?”
“我为啥要好奇?”
“你对上品不感兴趣?”
“感兴趣。但对圣城不感兴趣。”
“呵呵,那里有你的仇人还是其他?”
“没有理由。”
此话一出,曹明敬不再说话。而是在心里猜测,此人奇怪……从他说的话判断明显是居住在这里。可他却说,对圣城不感兴趣。
其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念头一转,曹明敬猜,难道面前的这位姓崔?来之前,他曾听说,崔信仁和崔信远离开圣城。崔信仁毎年回一次,为的是缴纳灵石。崔信远自从离开……就没有踏足圣城。
曹明敬不语。
那位忍不住问了一句:“改名,应该不是无缘无故?”
曹明敬笑说:“以前你脚下的这块土地叫蓬越王朝。一同改名的还有你脚下的这片土地。”
“你的意思是崔家没啦?”
曹明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听说二十年前圣城曾发生一桩惨案。这件事你有没有听说?”
“知道一些。”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参与其中的人共有四位,朱家的朱鸿轩……他就是那位祸起萧墙的人。那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一柄叫幽冥的剑。消息由叶昌明带进城,告诉一位姓秦的人,由他嘴里说出便传进朱鸿轩的耳朵。
这件事过去一年,朱鸿轩在崔仲行面前提起。
崔仲行为了一颗元阳丹便打那柄宝剑的主意。
我听说,那柄叫幽冥的剑,排在排行榜的九位。”
说到这儿,曹明敬停了下来。